下颌一痛,她眼泪打转,深吸一口气,复又张开眼,望进那抹如漩深潭。
“昨晚去了哪里?”
若萱冷冷睨着他:“有人出万两白银买了若萱一夜,王爷以为若萱能去哪里?”
颌下刺痛更深一分,已然脱臼,她痛得呼呼吸气,眼里却不妥协半分,冷冷与他对峙。
风御麒温文笑意漾在嘴边,眼里却冰冷狠戾,手往下滑,掐上她脖子:“很好,本王就爱说实话的王妃。”
话落,若萱呼吸一窒,咽喉被手紧紧掐住,她脸由白转红,再转紫,在灵魂脱壳的前一刻,他一挥手,把她挥落在地。
她的手撞到床沿,新伤旧伤一起,闷哼一声,低垂着眸子,不再看眼前残忍嗜血的男子。
风御麒转身往外走去,旋即又奔回来,凝着她脖子上的青紫,眼里腥红一片,狂乱愤怒,咬牙道:“昨晚那个人是谁?”
若萱愤极反笑:“七哥哥,你问我?何止一人?”
风御麒见不得她这副呵呵笑的样子,烦躁地道:“不是说的那死去的十人,而是送你回来的人。”
“不认识。”若萱扭头。
“你最好不认识,否则……”风御麒眼里阴沉。
若萱一颤,他又想怎样,那公子救了自己,难不成他还想对公子不利?
若萱掌心刺痛,刚想肯定擦破了,碍于他在面前,她咬牙忍着没有查看。
风御麒冷冷地俯视她,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
若萱头晕得厉害,稍移动了身子,靠在床沿,地上留下一条血迹。
风御麒扯起她,把她扔进床上,手上力道不减,痛得她呲牙咧嘴。
她本能地往床上缩去,他在床沿坐下来,冷冷地夹杂着阴戾道:“你以为本王像那十个丑陋致极的男子那般饥不择食?”
他目光扫过她,嘴角讥笑更甚。手上却不知从哪里弄来的丝帕,给她手包扎好,若萱心微微一动。
“红莲,醒了没?”老鸨的声音在外面传来。
风御麒身形一闪,消失在窗外,若萱苦笑,谁会信闻名天下的麒王喜欢从窗口出入?
老鸨推门而入,望了一眼大开的窗户,扭动着腰肢,走过去看了一眼外面,随手把窗户关上。
若萱坐在床上,浑身用被子裹紧。
“红莲,昨晚那公子怎把你送回来了?”老鸨心里笑开了花,她白白赚了万两白银,今晚还可以再让那些男人竞拍。
她想得美嗞嗞,若萱冷冷地瞥她一眼。
“红莲,晚上准备一下,我们还可以再赚一笔,趁年轻多赚些,你老了就知道妈妈为你好。”老鸨在床沿坐下,笑起来眼角被粉盖住的褶子尽显。
若萱低垂着头,没有搭理她。
老鸨无趣,扭着腰肢走了出去,在门口对着护院使了一个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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