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她被相爷保护得太好。”风御麒眼眸暗沉,淡淡地道,他已看出主母陈氏不喜欢若萱,但若萱在相府十多年却活得恣意,有一个好师傅,可以经常上千慕山,这必定是上官凌诺点过头同意的。
“经历这些痛苦呢?然后变得像宫里的人一样没了人性?丢了最初的纯真?你要的就是这样一个妻子?或是她永远不会是你心目的妻子?”风御笙声音清淡,话语里却声声不满。
风御麒脸色平静,并未受风御笙情绪影响,其实他也说不清,走一步是一步,何况她的事情自有上官凌诺出头,他心底自嘲,他瞎操心怕更取反作用。
“没有人能一辈子保护一个人,只有自己强大了才可护自己一生。”风御麒冷笑。
风御笙冷笑:他是做不到,否则也不会像今天这样痛苦,绝情弃爱?那若萱算什么?
若萱披了一件粉红羊毛披风,身子暖和多了,走回亭子,感觉气氛有些诡异,在风御麒身旁坐了下来,笑笑。
风御笙看了一眼她粉红色的披风,很合身,好似专为她量身打造的一样,显得人也娇俏立体起来,这可是北疆送来的贡品,他眼眸暗了暗,收回视线,盯着面前的茶杯。
风御麒冷冷地扫过她,目光短暂地停留在披风上,当时北疆送来的贡品里就有这样一件披风,玲贵妃极喜欢,敏妃也目露喜悦,但风御扬却命人收入库,此刻却穿在若萱身上,他心底冷哼了一声。
若萱见两人都打理自己的披风,笑道:“上次皇上赐的。”
风御笙冷冷地问:“被敏妃欺负的那次?”
若萱点了点,眼里闪过一丝哀伤。
风御笙看了一眼脸色冰冷的风御麒,没有再问,一时气氛有些滞闷。
若萱拢了拢披风,满不在乎地笑道:“晚膳也在亭子里吃了?”
风御笙恢复风流倜傥笑容:“一边用膳,一边和美人赏夜景,岂不是很惬意?”
若萱四周看了看,笑了笑:“美人呢?”
风御笙伸手,想抚平她吹散的头发,停在半空,又作罢,低头,浅笑,没有接话。
风御麒眼里冷清,表情淡淡,对丫环说:“可以上菜了。”
丫环托着托盘,鱼贯而入,把菜摆在亭中桌子上,若萱正要布菜,风御麒淡淡地道:“随意,六哥也不是外人。”
风御笙对着若萱眨了眨眼,夜色里倜傥姿容很妖孽:“以后我想来麒王府吃饭就进宫接你。”
风御麒怔了下,转瞬表情依旧冷淡。
若萱倒第一次期待风御笙能常来找自己,这样就不用呆在宫里的。
风御麒瞄了一眼满脸期待的若萱,心里有丝触动,表情却依旧冷淡。
若萱小心冀冀地盛了一碗栗子鸡汤给风御笙,笑道:“六爷,这碗绝对没有毒,放心吃!”
风御笙烛光下的脸妖孽,嘴角浅浅的笑,端起碗,喝了几口,神色怔忡。
若萱紧张地望着他,上次被他突然吐出血吓怕了,见他现在的表情,心里揪得紧,有些不安。
风御麒自己动手盛了一碗栗子鸡汤,面无表情地喝了下去。
“王爷,怎样?”
风御麒浅笑,没说话。
风御笙表情依旧,若萱伸手去摇他:“你可别再吓我了。”
风御笙大笑,被她表情逗乐。
若萱讪讪地收了手,心里骂了他几百遍,当着风御麒的面又不敢发作,只得愤恨地低头用膳,脚上却用力踩上风御笙的脚。
风御笙轻易躲开她的小脚,娇孽的笑望着她。
风御麒神色冰冷地望了一眼两人,眼里闪过凌厉,风御笙无辜地只是笑,还向风御麒眨了眨了眼,一副很享受逗若萱的样子,无视风御麒隐忍的怒火。
三人用完晚膳,风御麒拉着她的手,目送风御笙离开,她想抽出手,他却握得很紧,牵着她转回弈园,殿门就在眼前,她紧张、呼吸困难、脑子慌乱,怕他再跟着进去,怕发生别苑那晚的事情。
若萱深吸了一口气,踌躇了半天,立在门口,尽量扯出一丝自然的笑意:“七哥哥,就到这里吧。”
风御麒眼里有丝冷,脸上表情冷淡,捧起她脸,在她额头亲了下,淡淡地道:“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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