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在此,今日我就正式当爹爹面认下你这个姐姐了。”
若萱收了黯然,脸上明媚,笑道:“姐姐可没准备礼物。”
杜雪眨了眨眼,笑道:“师兄以后欺负我时,姐姐帮着我就好了。”
若萱尴尬地笑了笑,自己都总被风御麒欺负,怎有能力帮杜雪。
风御麒淡笑,望了一眼神色怔怔的若萱,心口不由得一滞,笑道:“你别欺负这一班师兄就不错了。”
若萱自进来就没有看过风御麒一眼,此刻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他也正在看她。
他目光灼灼,走过来,揽过她,走到杜苡尘面前,道:“师傅,若萱中了毒,请您老人家看看。”
杜苡尘微沉眉,伸手搭上若萱的脉。
他的脸色变了变,若萱苦笑:“伯父不用为难,这是若萱的命。”
风御麒怒道:“不许说丧气话。”
“还有跟着本王唤师傅。”风御麒霸道地道,他不许她撇得这样清,她是他的王妃,凡事都得随着他,她是他的。
若萱苦笑,低头不语。
杜苡尘沉吟半晌,眸色越来越暗:“老夫给你推拿一番。”
风御麒咯噔了一下,身子晃了晃,放在她肩上的手紧了紧。
杜苡尘抓住若萱的胳膊,顺着经络,用内力推过去,若萱马上感觉浑身有一股热流流过,说不出的舒畅。
很快若萱头顶冒出轻烟,额头也出的细汗。
厅里的人都寂静下来,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风御麒的心情却很沉重,师傅没有说可以治好,也就是情况并不乐观。
三柱香后,杜苡尘收了手,风御麒把若萱搂进怀里,给她披上披风:“谢过师傅!”
若萱接过风御麒递来的丝帕,擦去额头的汗,感觉比早上起来好多了,遂笑道:“谢过师傅!”
杜苡尘摆了摆手。
几人停留了几天,杜苡尘每日都给若萱推拿一番,她的脸上也红润起来。
几日后,柳如黛已能下地,若萱也感觉回到了以前,跑动跳动都轻松,时不时和杜雪在苑子里笑闹。
风御麒远远地看着,嘴角淡淡的弧,眼里却有丝黯然。
师傅和他说治不好,只是延长她性命而已,还是得找到解药。另外,玄镜还有一个功效。
这日,风御麒启程回京城,他调了五百铁骑过来,一方面是柳如黛和若萱都受伤了,再受不起折腾,另一方面也是玄镜在手,怕有不安分不知死活的武林人士打主意。
他不想路上再耽搁,想尽快回京城,玄镜不能丢,想到离开时师傅的话,他心里腾起一丝希望又有丝悲哀。
一早,若萱被风御麒从床上捞起,她睡得昏沉沉的,睁开眼,笑道:“七哥哥,我想再睡一会。”
风御麒嘴角浅笑:“马车上睡。”
若萱一个激灵,望了一眼窗外,天际有一抹白了,她打了一个哈欠,挣扎着下地。
风御麒又抱起她,怒道:“地下凉。”
若萱吐了吐舌,穿鞋,笑道:“我洗漱下。”
风御麒坐到一旁,看着她笨手笨脚地弄脸,弄头发,半晌,气道:“本王去给你叫小环。”
“马上好了。”若萱笑道,她拿起丝带随意扎起长发。
站起来,走到他身旁,已是清爽了许多。
他揽着她,往外走去,门口的马车前已站了众人,柳如黛也在其中。
&nbs
p;若萱笑道:“姐姐。”
柳如黛这些日子一直在苑里养伤,也才见若萱,笑道:“王妃,如黛谢谢你。”
她有些沉重,承受了若萱这么重的救命之恩。
她眼角淡淡地瞄了一眼风御麒放在若萱腰上的手,心里百感交集。
养伤的日子,风御麒并未来看过她,只是每日差了慕容笑过来,慕容笑脸色冰冷,她只是苦笑,她能理解慕容笑的心情。
她听小玉说王爷每日都陪着王妃,同宿同出,她想他对若萱终于是不同了。
风御麒揽着若萱,淡淡地道:“上车吧。”
小玉扶着柳如黛上了马车,风御麒抱起若萱钻进马车,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