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吐血了,你以为自己是铁打的吗?”若萱冷冷地道。
风御麒直起腰,侧转身子,靠在梧桐树上,定定地望着门口的若萱:她跟来了!
他心狂喜,招手:“过来!”
李语身形一闪:“属下去请慕容笑。”
若萱缓缓地走到他面前,伸手搀起他,走回房间,扶着他在矮榻上坐下。
她解开他的衣服,中衣被血浸透:“麒王爷,你的命不止是你的,还是这大梁万民的。”
他斜靠在矮榻上,眸子黑如浓墨,唇边一丝血妖冶:“我的命可也属于你?”
“我若是大梁人,那王爷的命自也当为小女子留着。大梁不能没有王爷。”她伸出丝帕擦去他唇边的血迹。
“你走吧,本王没事。”他支撑着站了起来,走到窗边。
她没走,反而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笑道:“我若走了,你不上药,出了什么事,大梁若有事,我们百姓日子也不好过。”
她不否认做为王爷,他对得起这一方百姓,做为夫君,他不是个好夫君。
他冷冷一笑,解下中衣,拿起桌上的金枪药倒到伤口上。
慕容笑站在门口:“王爷,把旧纱布换掉,免得感染,这样会好得慢。”
“你可以放心了……”风御麒冷睨了一眼若萱。
若萱转头对上慕容笑:“王爷怎会吐血?”
风御麒黑沉着脸,慕容笑没有回答,风御麒交待过,若萱到现在也不知她中的是情花毒,而情花毒是会传染给最亲近的人的。
“王爷吐血的事情还请若冰姑娘不要告诉了别人。”慕容笑淡淡地道。
若萱怔了下,点点头。
慕容笑给风御麒包扎好,提起药箱,提醒道:“王爷不要总是动气,否则伤只会越来越严重。”
他的眸光轻飘过若萱绝美的容颜,他也被她易容的药骗过了,她的师傅果真不简单。
若萱抬步也要离开:“王爷好生休息,别再为一些无谓的事情和人动气。”
他伸手把她探进怀里,低头,叹口气:“小萱!你从来就不是一个无谓的人。”
从他初见她开始,就深深络刻在他心里了,只是他经历太多,特意去忽略而已。
若萱不敢乱动,怕碰到他的伤口:“歇着吧,我改天来看你。”
他双臂一收,搂紧了她,在她脸上印了一个浅吻,才松开手:“说话算话,记得过来。”
若萱无奈地笑了笑:“我怕流离失所,希望王爷早点好起来。”
他意味深长地笑道:“不管什么原因,你愿意过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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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天气阴沉,若萱去看过风御麒,回到弈园,坐在秋千上,轻轻地荡着。
上官紫柔脸有怒容,进了弈园,她刚去清乾苑,又被李语拦住。
她堂堂王妃整天见不上风御麒一面,而云若冰只是檀杉茶楼弹琴的女子却可以每日自由进出清乾苑,让她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王妃,怒气冲冲为何?女子发怒不好,容颜易老,王爷会嫌弃的。”若萱笑道。
上官紫柔盯着面前笑容柔美的女子,气不打一处来:“云若冰,我不管你是用了什么狐媚法子,以后都不许再进清乾苑。”
若萱笑意更甚:“若我非要进呢?”
上官紫柔被若萱如此挑衅,加上身边跟着的丫环只是低着头,一点也不帮腔,她更是来气:“这王府是本王妃说了算,否则……”
“否则如何?难不成你再去求了麒王爷挖了我的心不成?”若萱眼角讥诮。
上官紫柔脸一阵红一阵白,她提出挖亲姐的心做药引,她也没有想到风御麒真的答应了,她当时狂喜,以为风御麒爱她很深。
可是,除了这件事,他只碰过她一次,两人再无更亲密的关系。
“你到底是谁?”上官紫柔觉得诡异,云若冰和死去的姐姐气质是很相似,可是自己姐姐长得真的不美。
上官紫柔为此事还回去问过自己的娘亲,陈氏说若萱抱回来没多久得了一场病,就变成那样了,十多年了,一直就那样丑。
“你认为我是谁?”若萱笑道。
上官紫柔倒退了一步,摇头:“不,你不可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