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梨再也不是小孩子了,哥哥都有点寂寞了呢。”铃央瘪着嘴悻悻地嘀咕着。梨衣刚才还厉声斥责了铃央,这会看到铃央露出一副受伤的表情立刻软了下来,仰头对铃央说,“不要……不要太暧昧的行为的话……可以让铃央……”
“啊啊~有了喜欢的人之后连哥哥都不愿意叫了呢。”
“不、不是的啦!!”梨衣挥了挥自己的拳头,鼓着腮帮子,半天才结结巴巴才憋出一句,“铃、铃央哥。”
“好吧好吧,勉为其难的接受了。小时候还说要做哥哥的新娘呢……”
梨衣着急地想要去捂住铃央的嘴,挣得满面绯红:“啊啊啊啊,不要说了,那是那是……不懂事嘛!”
“知道了知道了。梨一直只想做那个石平晃的新娘嘛。他有什么好的,放任你生病到昏倒住院?”
“不关石平先生的事!!”梨衣一拳捶在了铃央的身上,“石平先生哪里都好!”
“梨,你怎么还执迷不悟?都已经同居了这么久了……就算是普通朋友都不会那样误会你。从小到大,哥哥连让你提点重物都不忍心,你看他是怎么做的?让你整天操持家务,你看看你的手。还有这里——”铃央的手抚上了梨衣的脸颊,“虽然化了妆看不出来了,其实……有个淡淡的粉色疤痕吧?”
那是……梨衣离开我的那天……我愤怒扔在梨衣脸上的纸给梨衣留下的么……
“那都是我……咎由自取。”梨衣甩开了铃央的手,低垂着头压抑着自己的抽泣声,“如果……如果……恋心能随随便便就停止的话,怎么可能还会有那么多悲恋的和歌呢……「这世上并没有一种顏色叫「恋」,然而心却為其深深所染」还有「此时劳眷恋,特地反穿衣」……和泉式部和小野小町,铃央哥也知道啊。”
“梨,那是你在圈地为牢。你没有上过男女合校,毕业之后又一直在创作小说,几乎没有和同龄的男□□往过才会这样。明明你还会有更多、更好的选择。这身衣服,是祖父为了让你和闲院家的公子相亲才订的。梨央,听话。”铃央宠溺地轻轻抚摸着梨衣的额头,低声下气地说着。
“那些、那些绚烂缤纷的世界……我不想要加入。我只要有他就够了。不是的,这样说太自私了。我只要能从这里瞻仰他的世界就很满足了,不是……瞻仰不到也好。能听到他今天的声音也很有精神,就好了。这样……这样孤独终老不是也很幸福么?我不会去见那位的,我去把衣服换下来……”
看着梨衣刚才那样明媚的表情,在提到我的瞬间转为阴霾,明明是个小说家,却把一段话说地支离破碎,前言不搭后语……就算笨蛋都相信梨衣是真的喜欢我了吧……
梨衣、梨衣……对不起……都是我太笨拙了……
我、我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到你的心意……
还对你做了这么多过分的事……
“石平先生,您定做的衣服已经准备好了,请问您现在要试穿一下么?”久保田夫人的声音震得我们三人俱是一怔。
“石、石平先生!?”梨衣一瞬间面色苍白,连忙躲进了屏风后面,“都听见了么?”
“嗯……”
“不是的……不是的……那是我和铃央在开玩笑,请、请不要当真。”屏风后面是更衣室,梨衣立刻推开格子门,钻了进去。
我怎么可能不当真呢……
梨衣,因为我冷漠、笨拙地没有给你回应,太让你伤心了么?所以不愿意接受我……和我在一起么?
“你听到了我和梨央对话的多少?”铃央向我走了过来。我转身交待久保田夫人不必试穿,直接把我的衣服包起来。久保田夫人见状,连忙将装着衣服的托盘又端下了楼。
估摸着久保田夫人应该进了里间,我才对铃央说:“差不多……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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