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疑惑看向乌兰,乌兰直点头,“奴婢方才想跟陵王子说,等陵王子长大了就明白了!”
宇文陵这才相信,却又提醒乌兰道:“乌兰姐姐以后不要再称我陵王子,宇文部已经灭了,如今咱们在龙城,让人听见了不妥!”
宇文樱点头,冲乌兰说道:“以后不管人前人后,都称公子吧!”
宇文樱说了这话,看着宇文陵一脸欣慰,直笑道:“看来还是阿姐错了,你虽没有长大,却也不是孩子了!”
宇文陵一脸自豪,“那当然!我以后还要保护阿姐和安安呢!阿姐你放心,若是那个女人敢欺负你,我一定替你狠狠地教训她!”
原本一脸喜色的宇文樱听了最后一句话猛然一惊,她还来不及出声劝他,门外突然传来慕容恪的声音。
“陵儿,谁欺负你了,你要教训他?”
宇文陵只偏过头去不说话,宇文樱忙冲乌兰使了个眼色,抱过慕容绍。
乌兰心领神会,对宇文陵说道:“陵公子,奴婢前日听小公子说你新学了一套剑法,说是那剑法特别厉害,你带奴婢去开开眼界可好?”
宇文樱笑着附和道:“乌兰在我耳边嘀咕了两天,你快些让她看看吧,等她看了以后就不会再天天烦着阿姐了。”
宇文樱说了这话,将慕容绍交给慕容恪抱着,笑着说道:“正好我还没吃,等我送陵儿出门了再来陪你用饭。”
慕容恪笑着应了,宇文陵见姐姐、姐夫感情尚好,这才放心地出去了。
宇文樱送了宇文陵回来,在门口长呼了一口气才进门,“我让人再多摆一副碗筷!”
“我在前院吃过了,我来找你是有些话要说!”
宇文樱听了这话,从他怀里接过慕容绍,却听他说道:“我在想,不如将陵儿送回宇文府,或是将他送到六弟府中……娜仁毕竟是高句丽公主,如今高句丽使节也未离开龙城,若是陵儿冲动之下伤害了她,此事也不好交代!”
宇文樱点头,“我也正有此意!”
宇文樱说了这话,心里有些苦涩。确实,自己听了宇文陵那番话之后便想到送他走,她只想到,娜仁心狠手辣,若娜仁冲陵儿下狠手,自己定防不胜防。如今一样是想送陵儿走,他却是因为担心陵儿害了娜仁。陵儿的性子自己再了解不过,他怎么会无缘无故去害人?慕容恪这话一说出口,让她心里五味杂陈。
眼见宇文樱有些失落,慕容恪忙解释道:“我也是为陵儿好!他还小,娜仁这人又狠辣至极,若是她朝陵儿下手,咱们防不胜防。”
宇文樱听了这些话心里才好受了一些,点了点头,“我明白!”
慕容恪抿了抿唇,犹疑了一阵才说道:“我过来还有一事!”
宇文樱听他说话的语气只觉得疏离得很,忙抬眼看了看他。
慕容恪点了点头,“娜仁毕竟是高句丽公主,如今高句丽使节也未离开龙城……”
又是这般开头,宇文樱有些不耐烦,只说道:“你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这几日我便歇在西院,你晚间不必等我!”
听了这话,宇文樱心里一阵酸涩,好不容易才忍住,只问道:“还有何事?”
慕容恪敛容,“没了!”
慕容恪今日说话的语气听着格外疏离,宇文樱原本还想多说几句,听了这话,也只答道:“我知道了!”
宇文樱说了这话只左手抱着慕容绍坐在自己腿上,右手拿起筷子往自己碗里夹了些菜,一心低头吃饭,不再说话。
“前院尚有些公务需要处理,我先回去了!”
慕容恪说了这话便径直离开,留下宇文樱一人只觉得委屈很。
她以为他会像以前一样躲着自己,她以为自己见了他,会隐隐约约感觉到他的无奈,不曾想他对自己客气疏离得很,只交代了几句便走了,还句句离不开娜仁。
宇文樱好不容易才忍住自己想流泪的欲望,银翘来报。
“夫人,句郦夫人过来请安,正在花厅侯着!”
宇文樱起身将慕容绍交代他,“带小二公子去找奶娘,我这便去见她!”
宇文樱进了花厅,娜仁只坐着并未起身,宇文樱看着她那张脸,满脸愤怒。
娜仁扑哧一笑,“夫人第一次见了妾身,怎么这么大的火气?”
宇文樱摒退左右,直问道:“如今就你我二人在,你不必在我面前演戏,好端端的,你扮成我的样子干什么?”
娜仁嗤笑一声,“我为何如此,你难道不清楚?上次在燕王府大殿之上,夫人你借了我的脸,如今我借你的脸,有何不妥?说起来,妾身那张脸确实比不上夫人这张脸,妾身这几日看惯了,竟是觉得越看越顺眼!”
宇文樱压住心里的怒意,直说道:“我承认上次大殿之上假扮你的是我,你若不能以真面目示人,换成别人的脸就是,为何偏偏要顶着一张和我一样的脸?”
娜仁呷了一口茶,笑道:“只要将军喜欢,妾身就扮成这样就是。说起来,昨日将军刚揭开盖头的时候心里还生气得很,只多看了妾身几眼,慢慢地竟也不生气了,对妾身也温柔得很。将军顾念妾身的身子,与妾身温存也轻得很……”
宇文樱只觉得脑子里一阵嗡嗡作响,好半晌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