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女不知。”李宛宁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让声音不出现太大的波动。
李老太君冷哼一声:“量你也不知道!祖母告诉你,这就是前任大司马最年幼的嫡子——陆子熙!”
经过反复的心里交战,李宛宁重新坚强起来,她擦干眼泪,故作惊讶:“就是大哥苦守数日,于白马寺旁斩杀的陆家逆党?”
“不错!”李老太君苍老的声音中隐含着一丝兴奋:“查阅家谱,咱们李家三代以上也是陇西贵族,怎奈中途出了逆子,将祖宗的基业败的一塌糊涂,你父亲起于寒微,虽然拼尽全力,却也不过是个五品官,难以恢复祖先的荣耀。”
说到这,李老太君顿了顿,眼底闪过几抹亮色:“天幸陆家成了叛乱的逆党,又恰巧让你大哥撞见,立下这等大功!现今韦太后赏识我们李家,封你父亲做了太子太傅,眼见着李家的无上荣光,就要在这代实现!可你!”
李老太君的言辞一转,厉声呵斥:“竟不顾李家的颜面,做出这等事来!”
李宛宁心底暗暗冷笑,面上却装作一副委屈的模样:“今日花灯宴之事,实与孙女无关。”
“收起你那套说辞!知书为什么会被打晕?柳泉醒来为什么会说那样的话?你真以为祖母昏聩到看不出你玩的那些伎俩?宛娇她确实是咎由自取,可你不该让她当众出丑,你知不知道,这样会败坏李家千辛万苦得来的声誉!”
“宛宁知错了,请祖母原谅。”
李宛宁跪倒在地,平静地承认,黑白分明的眼睛里看不出一丝怨怼。
李老太君眼中闪过讶然之色,放佛没有料到这个孙女如此痛快的认错,一时间倒有些愣怔。
祠堂里安静极了,落针可闻。
“罚你禁足屋内,抄写《孝经》一百遍。”
“多谢祖母。”
李宛宁磕了一个头,缓缓站起,刚要推门而出时,背后传来冰冷的警告:“时刻记得,你是李家的人!”
·
陋室中,一灯如豆。
阴暗的烛影下,李宛宁半躺在粗糙的木盆里,将温热的水花扬在自己的身上。她刚进这个屋子时,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一个五品御史女儿的闺房!
整个房间连一件像样的摆设也没有,女儿家该有的梳妆台也用一张已经模糊的铜镜凑合着,被褥床单早已洗的发白,连糊窗户的青纱也掉了半片,以至于一到夏日夜晚,夏蝉就早早的将灯灭掉,生恐外面的飞虫循着烛光飞入。
今日,还是在李宛宁的吩咐下,夏蝉才留了一支蜡烛。
不过这些都不要紧,她相信凭借自己的实力,一定能扭转现在悲惨的处境,不过,她现在唯一要做的是,借着幽暗的烛光,检查自己的身体!
想起白日莫名其妙地被那狂徒占有,李宛宁就气不打一处来:如果让自己知道是谁做的,一定将他大卸八块!
锁骨上有深深的吻痕,起伏的山峰间更是青痕遍布,还有那特殊的位置,到现在还是钻心的疼!
李宛宁有些不爽:虽然今日用蒋府花园的迷迭花很好地催眠了柳泉,并间接清除了李宛娇这个障碍,可白白被陌生人占了便宜,还是不能算彻底的成功。
“小姐,我能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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