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她想进宫,这才借机奉承皇上,诬蔑奴才!”
“放肆!死到临头,还满口胡言,你言下之意是指三小姐不公不道,为了攀龙附凤冤枉你?”安太妃柳眉倒竖。
“韦太后,奴才冤枉,求您给奴才做主!”
张德清的眼中第一次流露出恐惧,他万万没想到,李宛宁会进来插一腿。
韦太后冷言冷语:“小德子的话不无道理,而且那晚他确实侍奉在本宫身边,为了断定此事真相,不冤枉任何人,传宋太医来为方婉柔验尸!”
古逸尘怒道:“三小姐已经站出来作证,还需要验什么尸!朕不准任何人再碰婉柔的身体!”
张德清也知道这是生死关头,猩红着双目:“既然皇上如此言之凿凿是奴才所为,为何不敢验尸?”
“狗奴才!你说朕不敢?好!传宋敏!”
古逸尘狂怒之下,竟没有认真想一想,为何韦太后和张德清众口一词的要验尸。
李宛宁暗觉不妙,可古逸尘话已出口,相当于金口玉言,再不能收回了。
太医院的院首宋敏大人先是接到韦太后要验尸的懿旨,紧接着便带着徒弟往长生殿耳房,为已经死去的方婉柔验尸,确定死因。
烟波池边,众人焦急地等待着结果。
“小夏子,你今天清晨去了哪里!”
韦太后沉声喝问。
从人群里忙蹿出一个身材高瘦,尖嘴猴腮的小太监,正是李宛宁早上看见带头追人的那个夏青。
夏青跪下回禀:“从昨夜子时到今日辰时,奴才一直在尚食局为太后您熬制神仙玉女粉,尚食局的人都能为奴才作证。”
“既然如此,传尚食局崔尚宫来此对质!”
片刻之后,一个腰比水桶粗,油头满面,身上还系着白色围裙的胖子,哼哧哼哧地跑了过来。
“奴才叩见太后,祝...”
“行了,别废话了!”韦太后不耐烦地打断:“告诉本宫,从昨夜午时到今日辰时,你是否看见夏青一直在尚食局?若有一言不实,本宫诛你九族!”
崔尚宫吓得浑身肥肉一抖,频频磕头:“夏公公一直在尚食局为太后您熬制神仙玉女粉,奴才可以作证。”
安太妃不能置信地上前一步:“你确定他到今天清晨,一步都没有离开?已经是后半夜,夏青在那为太后熬制神仙玉女粉,你怎么知道?你整晚都在尚食局?为什么不回住处?”
一连串的质问并没有让这个胖尚宫有丝毫慌乱,他忙不迭地回答:“本来奴才无须在尚食局守夜,另有小太监在此看管食具,不过昨晚刚好沐国公夫人想吃芙蓉玉苓膏,而这糕点,只有奴才一人做的好,因此,奴才整夜都在尚食局为太妃娘娘调制糕点,直到今日辰时二刻,才由麟德殿的浮萍姑姑将糕点取走。”
“可有此事?”
安太妃望着身后的沐国公夫人。
沐国公夫人不意自己吃个糕点也能被牵扯进来,心惊之余却不敢胡说,只得站出来说道:“确有此事。昨晚臣妾胃疾犯了,吃了不少苦药,胃里难受之下,就让浮萍去尚食局要点芙蓉玉苓膏,至于是谁亲手烹制,臣妾并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