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夺了全场人的目光。
应声而进的轩辕逸也是为之失神,后见那双冰瞳下隐隐显出一丝恼意,他才不得不移开了目光,一望之下却见他的寝殿里多出了许多不相干的人。
郦嫔一见轩辕逸脸色下沉,她立马巧笑着福身,“臣妾听闻皇上回宫,许久不见甚是想念,不想皇上久去未回,不知皇上进来可好?”
慕冰玥淡淡垂低眸,静静听着这位唱作俱佳的表演。
轩辕逸却未有丝毫动容,“郦嫔逾距,禁足三月。”
这下不止郦嫔,就是慕冰玥也被他的旨意惊了下。
这皇帝的寝殿虽历来嫔妃不得宣召,不能踏入,但法外终究要讲个情,何况这禁足三月实是有些过了。
谁知她望去的目光却正好被他截住,看向她的眼神似有歉意和安抚之意,慕冰玥转眸一想,才明白他是为她惩戒的她。
这下郦嫔再也笑不出来,但却也知改变不了轩辕逸的旨意,只好委委屈屈的退了出去。
“奴婢得回去给太后复命,奴婢告退。”云姑也知机告退。
轩辕逸挥了挥手,云姑知意退下。
见他的目光又落回她身上,慕冰玥不自在的垂低了头,可是满殿中也没有个换衣遮挡的屏风,她也只能这么僵着。
“我去换身衣服,你也换身衣服,一会我带你去个地方。”说完已是自行离开。
见他走远,慕冰玥才放下心来,赶紧换起衣服。
她的心里却不住的猜测他要带她去哪里。
他刚从太后那里回来,显见不是要带她去见她,而他口中说的又是地方,想来是这宫中的某一奇异处,思定慕冰玥不由慢慢的换起了衣服。
轩辕皇宫 死牢
长孙东菱自长孙静兰那里出来后便直奔关押南宫辰的死牢而去,看守牢狱的都是长孙一族的族亲,死牢虽是重地,但能让当过丞相都莫可奈何的人,这些狱卒兵将又怎能抵挡得住,一番讨价还价后,长孙东陵硬是闯了进去。
这仿佛是一个被世界遗忘角落,一墙之隔,墙外明媚灿烂,牢里却酸臭腐霉,对比鲜明。夹杂着糜烂腐朽的味道弥漫了整个地牢,在这枯寂幽深的走道里,长孙东陵心里突然莫名的恐惧起来,牢内某一处突然一阵叮当作响,随即伴着响起的是一声无可言状的渗人笑声,犹如唤醒了沉睡经年的冤魂厉鬼,尖尖的,低低的却刺痛人的鼓膜.长孙东菱一惊之下,更是暗暗懊悔自己不该一个人贸贸然闯了进来。
可以至半路,断无退回去的道理,她强打起胆子,慢慢的跟着狱头往前行去。
常年不见天日的地牢里,连空气都是浑浊凝滞的,地上到处是霉黑的血迹。
四处滴水的声音更是让这阴冷潮湿的地牢变得有些阴森恐怖,昏暗的光线让长孙东陵看不清任何东西,潮湿的地板黏黏的,散发着阵阵让人止呕的气味,就在长孙东陵心里也有些开始发毛时,狱头终于示意到了。
长孙东菱举目望去,一处有别于其他木栏的石室静静的伫立眼前。
密不透风的石室内只有一个直尺见方的小天窗,其余的什么都没有,接着石窗外透出的些许光线,她悄悄的打量着侧面向天窗,仰望着窗外光线的他。
凌然冰冷的俊秀脸孔,眉心几不可见的轻蹙着。一身白色轻轻点缀着竹叶的锦衣,在几线清辉下更衬得他的身姿淡静若雪山之颠的青松,
这样的他让长孙东陵心底泛起了不知名的莫名情绪,“你就是南宫辰?”
南宫辰却并没有回答,身子亦是未曾动过。
长孙东陵一见,气哼哼的嘟起了嘴,“已经成了我皇阶下之囚,还有什么资格在这摆你的皇帝架子。”
慕冰玥换好衣服出来,却见他已换了一身黑色帝服,一只金龙腾飞与胸前,一股凌云霸气已缓缓散布开来。
她的心莫名一紧,若是观景,他断断不会打扮的这般隆重。
终于还是来了么?
尽管心中早已做过无数建设,可这一刻来临,她的心还是不可控制的抽痛起来。
自南宫辰自请为质换三十万焰军之时起,慕冰玥就知道会有今日,她知道以轩辕逸的脾气绝不会轻易放过他,也不会轻易的放下芥蒂。
黄沙渺茫茫,白骨积荒野。
这样的场景再也不能发生。
他自请为质时便已知晓今日将要遭受的情状,他为了赤焰臣民的活路而放下自身,她亦是,今日不论有多难,他和她都只能闭眼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