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落到了书案上,“你刚在画什么?”
处理奏章时听说她在这作画,他还感到惊奇,当他处理了一半奏章时听说她还在作画,他便有心分心起来,她自来这对什么都好像漫不经心的,这还是她第一次对这宫中有了兴趣,所以他便耐不住的放下了手里的政务,赶来这,就是想看看她是不是对这里改了观,开始接受这里。
知道轩辕逸定是得了什么讯息才赶来的这,她是拦不下他了,努力平稳下呼吸,慕冰玥状若寻常道:“只是宫里的一些景致。”
轩辕逸听了来到桌前,一幅一幅拿起眼前的画端详,看完后才看向慕冰玥,唇角有些上扬,“可还记得你那时出题刁难我和他们?”
慕冰玥一直留意着他的神情,见他没起疑心才松了口气,听到这话知道他是在指她那次出题三难他们。
未等到回音,轩辕逸也不在意,状似无意的说道:“那次我可是记得我和他们都打了平手。”
若不是她出了那样一道无解的题,他怎会败下阵,可就算那个人也输了,她却还是成了他的妃子。
轩辕逸的脸色渐渐阴沉下来。
自被俘后他们的关系便一直好好坏坏,轩辕逸脸上一会阴一会晴,慕冰玥从来也不会在意,可今天她心里在发虚,见他脸色阴沉起来,她的手心竟一下都冒满了汗。
他冷然收口,周围的空气都好像跟着冰冻起来,慕冰玥低眉收拾那几张画,在这越来越压抑的气氛下,她不知如何做才能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轩辕逸看了几眼,有些气闷的坐在了慕冰玥先时做的竹榻上,那只公雕慢悠悠的度步靠近他,轩辕逸这才似注意到它。
他顺手拿了一条鱼扔给它,公雕眯着眼慢悠悠的享受起来。
连它他都能这么快驯服,他就不信随着时间推移,天长日久相处下去他还融化不了她。
这么一想,轩辕逸的心情又莫名好了起来。
南宫辰已是阶下囚,无情如今已同丧家之犬,他还有什么放不下心的。
他有的是时间,就是磨他也要把她心里的那道冰墙磨出窟窿来。
看着他脸色重新变好起来,慕冰玥有些发抖的手这才平稳下来。
慕冰玥的月眉紧蹙起来,如今这般她就害怕成这样,若到了那一日,她又该如何自处,只怕当场便会被他看破。
本就一直迟疑的心又开始动摇起来,若是轩辕逸发现她参与此事,不知狂怒下会做出何事来。
可是父母都在那些人手里,她不这么做,难道真的要向轩辕逸揭发他们不成。
愁肠百结,慕冰玥神色暗沉下来,轩辕逸注意到,放下逗弄公雕的手,“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看?”
“没什么。”慕冰玥目光无意识落在那只乖顺倚在轩辕逸膝前的公雕身上。
轩辕逸顺着她的目光看回,“可是觉得闷,不然过几日我带你出宫狩猎可好?”说完这句话轩辕逸就后悔了,慕冰玥吃斋食素,何时杀过生,他刚才看着这几只羽翼渐丰的小雕时在想过几日也得带它们出宫放放风了,不想顺着嘴不过脑的就说出来了。
本以为她会拒绝,却没想当他抬头看她时,却从她眼里看到了一闪而逝的流光。
看来她真的是闷了,望了望她手里待干的画,他径自下了结论,“那便月底吧,正好今年秋猎没赶上,在不去那些动物就都冬眠了。”
反正到时也就出去溜溜,猎不猎物的他也不在乎,那个人不也带她出宫狩猎么,虽然只有一天,但这段记忆他也得给他盖过去。
慕冰玥的心再次狂跳起来,她甚至能感到她拿画的手指上都似有一个心在跟着跳,第二块娟条上的要求,她怎么想都无法可解,却不想这么难的事就这么轻易的达到了。
难道是连老天都在帮他们,尽管此时此刻慕冰玥仍感到难以置信,但她的心里竟开始有了尘埃落定的感觉。
他们七人在这异时空聚首,本就不可思议,也许她该相信这一切事情都有他该发生的理由。
说起来这件事她本来就没理由去阻止,她唯一能寄望就是他们自己做出选择......
她也相信南宫辰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本来绝难办到的事,就这么轻易的达到了,慕冰玥即松了口气,却又提紧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