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吃了什么药一样,这种感觉又让她回忆起第一次上酒桌时,陪客人喝了几杯,就开始天旋地转。
意识模糊,唯有烈焰,在灼烧着屋子里的空气,像要耗光所有的氧气似的。
她很不舒服。
她想做点什么来缓解这种空洞。
但是伸手,却什么也抓不住。
反而在刚刚抬起时,就被一双微微出汗的大手抓住。
他像个非常有耐心的教导者。
风吹着,火苗舔舐着,漫卷的大火丝毫不比上一次烧毁西望洋山的别墅区的势头小。
她是经历过两次火烧的人了。
而这一次,却比上一次更加严重。因为上一场大火,只是烧毁了她的脸颊和皮肤,而这场火的炙热,却烫伤了她的灵魂。
她完全陷入了对方的节奏里,挣扎也是徒劳无功。感觉像有什么奇怪的念头在她头上开了个缝,钻了进去,把理智全部挤了出来。而她在火海里荡漾,煎熬,孤苦无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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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坐落在D市的沿海地带,站在巨大的落地窗边,能看到窗外的水在月色下泛起孤独的光。
是的,孤独的光。
酒不醉人人自醉,邱宇航独自坐在柔软的沙发椅上,手边是他从波尔多酒庄亲自甄选带回来的一支红酒。
房间里光线不算明亮,比窗外的万家灯火黯淡许多。为了看清这久违的海边夜景,他用遥控器关了房间巨大的水晶灯,只留下一圈沿着吊顶安装的灯带。半张脸嵌入黑暗的影子里,映在高脚杯上,在粼粼的酒光中摇曳,破碎。
这是一座容不下他的城市。
他曾经发誓终此一生都要忘记的城市。
邱宇航凝视着海水,仿佛只用视线,都能感受到海水的凉。半晌,他收回视线,看向办公桌上的电脑。
屏幕亮着悠悠的光,建模系统里,一副未完成的3D模型孤零零地旋转着,把所有角度呈现给屏幕前的人。
那是他用了五年才做完草稿的设计图,一对名叫相思的耳环。
小江把查到的资料完完整整地发到了他的邮箱里,他又先后托了几个在银行工作的朋友,几经辗转,终于验证了他的猜想。
这五年来供养他的人,只是一对膝下无子、又信佛的老夫妇。
和纪家、和纪若拙半点关系都没有!
可笑他还为了她今天晚上在如意巷口的几句话而动摇,差点又信了她!
邱宇航狠狠饮下一口酒,暗红的酒从他的薄唇滑了一滴下去,一直滑过他有型的下颚和喉结。
眸子里闪烁着寒光,纪若拙,他绝不会轻易放过!
陆景尧的父亲给了他不少暗示,希望他通过这一次和Mico的合作项目崭露头角,甚至取代纪若拙的位置。原本邱宇航不屑于和一个女人争权夺势,但是回想起她今天的种种行径和那咄咄逼人的态度,他就觉得胸口又一团火在烧。
于是,他便答应了陆老,并且提了一个会把纪若拙逼上绝路的条件。
就像她当年那样对他一样!
不会心慈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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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钦辞这辈子最有成就感的时刻,大概就是今晚了。
当他明显感觉到深入时,似乎冲破了什么禁锢的那一刹那,整个人几乎愣在了那里。
若拙蜷缩成一团,痛苦地闭着眼,纤细的五指死死抓着被单。而她的身体是与苍白的手指颜色完全不一样的嫩红,让顾钦辞想起了南方的面点,剔透的白里有令人着迷的红。
不同的是,她比那些东西好吃多了。
巨大的喜悦撞击着心灵,他的动作放缓了许多,不由得抬手去擦拭她额间的汗和眼角的泪。
这种喜悦比他任何一次商业上的成就,来得更加充实、满足,甚至可以说是惊心动魄。
他只能用细密的吻和轻柔的动作来表达他对她的珍惜,顾钦辞已经不知道他在这种时候该说些什么,只是在她痛苦的哼唧里,低低地重复着:“放松,宝贝,放轻松一点……”
这*,过得异常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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