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他的意思是让我们先‘串供’,要先有个心理准备,去了之后会直接遭受某些不公正的对待。
我跟周言对视一眼,相互点了点头,然后以周言为核心,几个人相互传音。
不言之于口,是顾忌黑衣墨镜青年。来到京城这个龙潭虎穴,防人之心必须要有。
黑衣墨镜青年对此并没表现出什么,专心致志开着他的车,看不出来他在想些什么。
因为是凌晨,所以没有交通堵塞,而且有时候这黑衣墨镜青年直接把车开进了‘禁区’,走的是最直的近道。
车子开进了一个地下通道,经过了几道哨卡,我们来到了一座地下建筑。
我最后一个下车,那黑衣墨镜青年没有让我失望,看了眼外面向我们围拢过来的一群工作人员,低低的声音在我耳边说了一句,“一定要忍,尽量少说话。”
黑衣墨镜青年等我们都下车后一脚油门把车开了出去,很快消失在我们视线之内。
围过来的十多位工作人员有男有女,共同点是都戴着一口罩。
“别呼气!”我心中警觉连忙喊道,但还是晚了,包括我自己在内,一个个软倒在地上。
意识模糊间,感觉自己被放到了担架上,然后身上有被束缚的感觉,接着眼前一会黑暗一会亮堂。这是在往前行走。
再然后感觉到身体失重,大概是被抬进了电梯。完全失去意识之前听到一个清冷的女声,“这两个受伤的先送去治疗。给他们用a级医疗仓。”
“魏局,是不是向上面请示一下?一次性动用两个a级医疗仓,而且是用在他们身上……”
“不管是作为功臣还是罪犯,他们都有这个资格。”清冷的女声不容置疑的口气。
再次醒来,我不知道已经是什么时候。一间宽敞的亮室之中,我坐在屋子中间,被束缚在一把椅子上,全身上下软绵绵的,应该是被注射了特殊药物。
在我面前有一张长桌,几个凳子。除此之外屋里再无其他。
这是一间审讯室,我们没有想到,在那座大山差点丢了性命却侥幸逃过一劫,被以‘保护’的名义送往这京城之后,竟然会是这样特殊的‘待遇’。
除了没有一点力气,我发现自己身上受的伤竟好的都差不多,尤其是内伤,不经过一段时间调养本以为是好不了的。
到底过去了多久?这是哪儿?我的同伴们情况怎样?
我满脑子都是疑惑。
被晾了大概半个小时,审讯室的门被打开,四个人走了进来。
三个人坐在长桌中间,最中间直面我的是一个短发女子,看容貌二十五六左右的年龄,目光锐利,不施粉黛,显得很是干练。和董明月有几分相像之处。短发女子左边坐着的是一穿着制服的中年男子,右边坐着的是一中山装老者。
一个人坐在最边上,是记录员。
短发女子坐在位置上后瞧了我几眼,然后垂下眼帘,眼睛看着桌面,但一点焦距都没,摆明了神游天外,对这里的事情不上心。
制服中年男敲了敲桌子,拿起一份材料看了看,然后首先开口,“姓名?”
我只是沉默的看着他们,没有开口。
中山装老者皱眉,厉声大喝,“问你话呢,哑巴了吗?!”
我冷笑了一声,还是没开口。
“苏子陵,配合我们的调查,你可以少吃些苦头。你的那些同伴把问题都交代了,顽抗到底对你而言,实在是不智。”
那制服中年男冷哼一声,也面色不善对我说道。
“严格算起来,我不是你们一个体制的。你们无权这么对我。”
我开口说道。
我这句话说完,坐在主位的短发女子嘴角微翘,似是在嘲讽。
“你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回答我们的问题!”
中山装老者冷笑,说道。
跟他们简直是无法交流,于是我低下头去,继续沉默以对。
制服中年男和中山装老者又问了几个毫无价值的问题,见我始终一言不发,他们恼了。
“你以为这样就行了?我们就拿你没办法了?苏子陵,既然你冥顽不灵,那就先给你点苦头吃吃!来人!”
中山装老者一声大喝,审讯室的门被推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端着托盘走进来。
看到那托盘里的东西,我瞳孔微缩,露出惧意。
里面放着十几只注射器,注射器里面是各种五颜六色的液体。这些东西如果注射到身体里面,想必滋味一定十分不好受。
“先给他打一针刺激神经的,剂量加大点。”中山装老者对我敌意最深,看我的眼神带有怨毒之意。很是凶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