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颜瑜希挠了挠鼻子:“偶尔也会在外面吃个饭、看个电影什么的……”
“ohmygod!”涛哥翻了个白眼,不过颜瑜希看不见,“那你对他了解多少啊?”
颜瑜希想了想,尴尬地笑笑:“也……不算多。”
涛哥“呵”了一声,冷冷一笑:“你们年轻人可真会玩儿,搞神秘吗?”
颜瑜希咬了咬唇,这么一想,陆江南好像是挺神秘的。
除了知道他叫陆江南、在哪工作、父母双亡有个哥哥,其余的,好像一概不知。她甚至都没见过他的朋友,也不曾听他说起过。
她想问涛哥,见过他年少的样子算不算比别人了解的多一些?可这些是独属于她自己的、藏在心底的秘密。没必要跟别人提起。
涛哥语重心长:“昨晚我看了一下,这个陆江南倒也不错,挺符合你这个外貌协会的审美的,你们也挺搭的。我倒是很看好。要不是人家医生当得好好的,我可能都要忍不住挖掘他。只是……真正要跟他确立恋爱关系,还是多了解一些为好。毕竟你们是最亲密的伴侣。而且你这个工作的性质,多了解了解总归是有益无害的。你自己斟酌。”
颜瑜希“嗯”了一声,“我知道。”
“知道就好。”涛哥哼了哼,“行了,不跟你瞎聊了。我这边还得带那几个新人上通告,你也赶快准备准备一会儿面对记者的长/枪短炮了。”
颜瑜希失笑:“好,拜拜。”
挂掉电话颜瑜希看了眼外面伺机而动的记者。这些鼻子比狗灵的家伙到底是立刻就发现了她的车,她无奈地看了眼小竹:“把我粉盒拿过来。”
“噢。”小竹连忙从包里翻出粉盒,“要补妆吗?”
颜瑜希笑了,戳了戳小竹的脑门儿:“补什么妆?还没开工呢我连妆都没化好不好?”
小竹一愣,也发觉自己刚才又犯傻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
“你给我往脸上打点儿粉,尤其是嘴唇和腮部,尽量弄得脸色惨白点儿。”
小竹瞥了眼外面的记者,想起涛哥的嘱托,一瞬就明白了颜瑜希的用意。她笑嘻嘻地打开粉盒,拿出粉扑上点儿粉便手法娴熟地在颜瑜希脸上运作起来。谄媚道:
“希姐,还是你机智!”
颜瑜希撇嘴。用你夸?不机智点儿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圈儿早就混不下去了。
车门一拉开,早就准备好的记者们几乎是一拥而上。小竹连忙上前搀扶住“虚弱”的颜瑜希。这也是刚才下车前她吩咐的。
颜瑜希脸色苍白,走动间脚步还有些虚浮,身形颤巍巍的。惹得小竹差点儿以为她真的要不行了。
“瑜希,看你脸色不太好。是因为这次黑粉投食的事吗?”提问的是一家网媒的记者。
颜瑜希看向她伸过来的麦克,虚弱地弯了弯唇:“也许吧。这次的事对我的打击是挺大的。”
“打击?难道不是害怕?”这次说话的是个男记者,看身上的制服应该是本市最大的娱乐纸媒的娱记。向来是以提问犀利为“特色”的。
“害怕也有,但更多的是难过跟挫败吧。”说到这颜瑜希适时地红了眼眶,哽咽了一下,眼神非常落寞,“我没想到,我竟然被人……讨厌成这样……”
话音刚落,一直在眼角悬而不落的泪珠忽然划过脸颊流了出来。
在一旁搀着颜瑜希的小竹真的要被她炉火纯青的演技惊呆了。她是怎么做到上一秒还在车里翻着白眼吐槽涛哥啰嗦,下一秒立刻就能如此这般我见犹怜的?
在这种环境摸爬滚打多年的老记者心肠早就硬了,一双眼睛也都看透了明星们包裹在漂亮外皮下表里不一的内心。但见到今天这个场景,尤其是颜瑜希眼泪掉下来那一刻,都不由自主心里一闷。
忽然觉得,也许这一次是真的,并不是演出来的。
其实他们想的没错,颜瑜希也确实是真情流露,只不过在原有基础上稍稍夸大了些。但难受是真难受。
“那……你现在身体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听说你被针刺穿了舌头,伤口严重吗?”这次出声的是一个年轻的女记者。可能是心里也挺同情她的,问的问题也没有那么尖锐,反倒和缓了许多。也多了些人情味儿。
颜瑜希朝她微微一笑:“谢谢关心,已经打了破伤风。可能是针后的正常反应,除了还有些头晕发虚,其他都还好。”
回答完颜瑜希便在心里咆哮:罗智涛这个家伙!对外通稿为什么是她舌头被刺穿了?!
丝毫不怀疑他是借机报复她的不听话,故意给她夸张到这个程度。
不过如果她要是知道一开始罗智涛打算对外说她被划破了喉咙,考虑到为了参加王兆楠的演唱会,这期间不可避免的歌唱练习一旦被拍穿帮会适得其反才改成刺穿舌头,她会不会气得背过气去。
应付记者对于颜瑜希来说就是家常便饭,很快就给他们打发走了。
临进片场前隐约听到有人哽咽着唤她的名字,她疑惑地看了过去。
只见片场围栏外站了一排高矮胖瘦各不相同的小姑娘,噢,还夹杂了两个男孩。他们或戴着印有她名字缩写的棒球帽、或穿着她的应援服、甚至还有的戴着她的同款口罩,但无一例外都眼泪汪汪地瞅着她。一排人拉开一条长长的条幅,海蓝色的。是她的应援色。上面赫然印着八个大字:瑜生有你,无所希冀
很明显,是她的应援标语。取了“瑜”和“希”这两个字,造就了这八字标语。
不用想,这几个孩子肯定是她的粉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