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傅沉洲全身心都放在顾槿的身上,秦无双眼中划过一抹淡淡的黯然和难过,她看向顾槿,说道:“一个亿拿下被人用过,还带着血迹的怀表,你看起来有些冲动了。”
“虽然它的主人身份尊贵,但到底还是过世之人的遗物,带着血迹,不太吉利。”
“我是个无神论者,不相信这些虚无的东西,与我而言,它只是一块普通的怀表而已。”顾槿淡笑道:“更何况,那些出土文物,古玩字画,还有秦小姐你今天拍下的那副《松青》图,都是过世之人的遗物。”
“不能因为沾了点血,就贬低了她的价值,说它是不祥之物吧?那些从古墓里挖出来的东西,有些甚至还是从尸体上面取下来,放世面上不照样被让哄抢?”
“所以,这块怀表上只是沾了点血,还真的算不上不吉利。”
“你说的不错。”秦无双微微点头,话音一转,又道:“可我听说,阿斯塔夫人是……”
没等秦无双说完,傅沉洲就神色冰冷的打断了她的话,沉声道:“够了,一个物件而已,沾了血就说不吉利,封建迷信。”
秦无双神色有些不太好看,她道:“我只是诚恳的提一个建议而已,沉洲,我们好歹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你何必如此说我?”
傅沉洲不再回应。
这时,一道散漫又纨绔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哟,新欢旧爱齐聚一堂啊,这么热闹,怎么没人通知我过来看看啊?”
来人穿着一件复古风蓝色印花衬衫,内搭纯白T恤,穿着黑色西装裤,单手插兜,染着一头蓝黑色碎发,长相英俊邪气。
看起来像是一只招摇撞市的花孔雀。
看见他,秦无双的神色更加难看了几分,抬步就想离开,却被他给伸手拦住了。
调笑道:“怎么看见我来就走了啊?我都把《松青》拱手相让给你了,就不能给我个好脸色啊?好歹也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啊!”
“原本价值三千万的《松青》,你硬生生给我抬到了六千万。”秦无双冷笑道:“这就是你说的拱手相让?”
韩时青表情无辜,道:“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也很想要那副《松青》,我们是竞争关系嘛,所以才会不断抬高价格。”
“谁知道秦小姐你锲而不舍,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非要和我争,没办法,我只好放弃了。”
秦无双把丹青用力拍在韩时青的胸口,说道:“那行,既然你这么喜欢,那你给我六千万,这幅《松青》就是你的了。”
韩时青被秦无双拍的后退了两步,揉了揉发痛的胸口,笑容极其欠扁:“算了,君子不夺人所好,这幅画你还是留着吧。”
秦无双一声冷哼,撞着韩时青的肩膀,踩着高跟鞋,盛气凌人的走开了。
韩时青动了动被撞的肩膀,看着秦无双离开得背影,微微勾唇,然后才侧眸看向顾槿,笑眯眯的模样:“终于见面了,小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