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野兔了。”
顾槿现在确实没什么事了,那一阵感觉过去,又像是没事人一样。
“走吧。”顾槿拉着阮若妍的手腕,继续往前走,身旁的阮若妍仍旧嘀嘀咕咕的说着话,她的思绪却早已飘远。
上次发生这种情况,是有预兆的。
当初阮丽桦说那些话的时候,她确确实实感觉到了心痛,虽说并非是她自己的情绪,但却是有迹可循。
可是今天,在没有任何预兆的情况下,那种窒息感突如其来,甚至比上次的感觉还要强烈,那种身处深海无法挣扎的感觉。
只能一点点感受着海水将自己淹没,夺去呼吸,却仍旧保持着清醒的意识,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沉沦,直至死亡。
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顾槿很不喜欢这种感觉,那种未知的,脱离了自己掌控范围内的感觉。
若说她还存在着,似乎不太可能。
当初顾氏被阮氏集团收购,以及狸猫换太子的真相被揭露之后。
她能很明显的感受到,她内心是放松的,有一股子执念和怨气突然就消散的无影无踪。
而这具身躯,就是完整的她自己。
与此同时,傅氏集团大夏顶层。
傅沉洲坐在办公桌前,神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桌上文件被猩红的鲜血染红,他的嘴角还挂着尚未干涸的血迹。
他的眸子,却一瞬不瞬地看着电脑屏幕上的监控,反复确认了顾槿已经没事之后,他才放松了身子靠在办公椅上。
“叩叩叩——”
办公室外响起了敲门声。
然而还不等傅沉洲回应,对方已经直接推门而入。
傅沉洲眼疾手快的将染血的文件放在了其他文件最下面,眸色沉沉,嗓音淬着森森寒意,冷沉道:“滚出去!”
无辜承受了怒火的谢沂舟一脸茫然的看着神色阴冷的傅沉洲,不解道:“干嘛呀你这是?”
谢沂舟不退反进,反手将办公室的门关上,看着傅沉洲的脸色以及嘴角的血迹,蹙眉道:“你嘴角怎么有血,吃小孩了?”
傅沉洲:“……”
走进办公桌,谢沂舟闻到了淡淡的血腥气,不由得眉头蹙的更深:“你受伤了?”
“没。”傅沉洲擦拭干净嘴角的血迹,淡声道:“找我什么事?”
谢沂舟拉过椅子坐在傅沉洲的对面,将手机放在桌上推给他,说道:“没看新闻?”
傅沉洲垂眸看向手机屏幕,新闻头条几个无比醒目的大字。
《白氏医疗无良商家,只图利益,罔顾人命》
谢沂舟道:“今天早上有人去白氏集团楼下聚众闹事,说有人用了他们新推出的木槿膏,造成了不良反应,商家还推卸责任。”
“如今受害者因为过敏严重,已经进了ICU,若非抢救及时,恐怕会危及生命。”
“最开始受害者家属要求白氏医疗赔偿两千万,白老爷子说他要先见到受害者,不可能就听他们胡说。”
“结果那些家属以他们不怀好意的理由拒绝让白氏医疗的人探视,后来又拒绝私了,说要去法院告白氏医疗。”
“说倾家荡产也要让白氏医疗倒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