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里,现在得救了,已经安全了,是这个海军干部救了你。”
刘干事赶紧说,“是这位小同志和这条大狼狗,救了我们两人。”少妇一听,一把抱住虞松远,呜呜咽咽地哭得更凶了。
这时,又一辆自行车顺着河堤快蹬来了。林雪从车后坐跳了下来,虽然见虞松远没事,但还是扑过去抱着他“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大将舔着身上的毛,也走到林雪身边坐下。
两个女人都抱着虞松远大哭,让他一时手足无措,不知安慰哪一个好。
第二天,刘干事、武装部的吕部长、少妇和她的男人四个人,带着锦旗,买了一大包给大将的食品,专程到学校,向虞松远和大将表示感谢。虞松远正在上课,被教导处老师叫了出来,只与他们见了一面,就接着回去上课了。
中午,学校的广播里就广播了虞松远水中救人的英雄事迹。
按说,这个事应该就这样结束了才对,因为,此事对学校来说,实在算不得什么大事。即将到来的高考,那才是攸关学校排名、甚至是攸关学校生存的大事。
过了几天,刘干事与接兵营长、武装部吕部长三人,着便衣又专程来找虞松远。恰巧下午因老师调整不过来,课程被调整到未来两个晚上,整个下午都是自习时间,补习班里只有少数同学在自习。
但同学们都不知道虞松远住在哪,李云带着他们来到学校后边的菜地边,“他每天放学后,都是往家属区后面走的,肯定住在林子后面什么地方,你们去找吧。”
三人谢过李云,便顺着菜地中央的小路,走过密林、芦苇荡、小河,终于看到了位于大堤下林间的一排破旧宿舍。虽然他们曾经暗访过学校,但沿途所见,还是令三人不免心惊。
听到动静,一条威武的狼狗,早已经从宿舍内走出,在门前威武地走来走去,警惕地看着来人。等他们走近,狼狗既没有乱吠,也没有攻击他们,相反,却走到营长身边,主动友好地蹭蹭他的裤角。营长明白了,这是一条训练有素的军犬,便拍拍大将的脑袋。
虞松远正在宿舍自习,见他们来到,起身将三人迎进屋内。
双方坐下,刘干事介绍说,“这位便是我的救命恩人小英雄小虞,这也是我的救命恩人,一条神犬。这位是接兵营张营长,这位是武装部吕部长。”
刘干事摸摸大将的脖子,虽然大将是他的救命恩人,但大将对他却并不友好。它不满地瞪了刘干事一眼,低哼了一声,独自走到门前坐下。
“为什么,我可是来感谢你的救命之恩啊,干吗对我耍态度!”刘干事委屈得很纳闷。
“你看不出来吗?这分明就是6军的军犬。它们对危险有天然的分辨能力,它与小虞的关系不一般哪。你要来拆散他们,它感觉到了。刚才它或许是在恳求我放过小虞,现在它可能在憎恨我们有夺它所爱的企图呢。”张营长呵呵笑着说。
“你是说它已经知道我们的来意,这怎么可能?”吕部长惊问。
“没错。它肯定是我们的战友,你们都要礼遇它!”张营长肯定地说。
“老天,小虞你还真不一般哪,你从哪弄来的宝贝?”见虞松远吱吱唔唔地不想多说,刘干事便又对虞松远说,“我们把你的情况跟部队做了汇报,长很感兴趣。如果你愿意参军,同时又完全符合我们条件的话,我们可以特招入伍。”
虞松远感到突然,同时,他也不想让他们现他与林雪住在一起。便说道,“这太突然了一点,我可从没想过。这样吧,我们到河堤上边走边谈吧,那里的风景特好。”
其实,鬼精的刘干事,早就从蓝布后面的里间女孩用品和那天林雪的惊天一哭,看出了他们之间的端倪和他此刻的心理。于是故意坏笑着说,“呵呵,我看不用,就在这里谈就挺好。”
营长三十三四岁样子,虞松远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个资深练家子。营长开门见山地问,“小虞的游泳受过专业训练吗?”
虞松远说,“没有。农村穷乡僻壤,哪有什么正规训练。小时候和伙伴们整天都在南潮河里玩耍,时间长自然就泡会了。”
“你们这里把潜泳叫扎猛子,你一个猛子能扎多远?”
“没试过,应该很远。”
正好房间里放着一盆清水,营长说,“这样吧,就用这盆水试试你水下闭气时间可以吗?”
“可以。”
于是,虞松远深吸一口气后,将脸埋入清水中,营长开始计时。测试结果是,十一分钟。营长与刘干事、吕部长对视一眼,欣喜若狂,他问虞松远,“想过当兵吗?”
“想过,当然想过,当兵一直是我小时候的梦想。不过那种大城市的太平兵没意思,我不想当。要当就当可以上战场,可以保卫祖国,可以痛痛快快杀敌的兵。”
“有点意思了,我很感兴趣,能说说原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