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来到值班室,虞松远一看,竟然是张广进参谋长。
参谋长意味深长、一语双关地笑着说,“前两关这么快就过了?不错啊!第三关恐怕就没这么容易了,光警卫连就留一个排守卫机关。”
“那我就走了。”虞松远听出参谋长的弦外之音,也笑着说。
此时,警卫连留守的三十多人都端着枪,红着眼堵着门外围成一圈,但却没人敢向室内靠近。事实上,如果此时有人朝着虞松远开一枪,他就将被淘汰出局。可没有一个战士开枪,他们或许是怕误伤长,或许是想抓活的。
虞松远一个鸽子翻身,在所有人都未反应过来时,就直接在空中撞开窗子,从窗子一下翻了出去。司令部大楼是个老式的四层楼高的大四合院,中间是天井,四周是四层楼围成一圈,面向天井的里面,每一层都有走廊。
参谋长与后勤处长眼看着虞松远直接从室内,翻过室外的走廊,直接跳进了院子内的地面。警卫连战士们这才反应过来,有的从二楼走廊向院内开枪,有的追下一楼。一楼大门口的几名战士,也端枪就射。
只见虞松远跳到一楼后,未做停顿,又迅打了一个回马枪。他一个旱地拔葱,从一楼地面直接跃上了三楼的走廊,然后在警卫战士的惊叫、感叹和密集的枪声中,从三楼走廊一下窜上四楼走廊。
并直接从四楼走廊上高高跃起,抓住屋檐,一个漂亮的空中翻腾动作,人已经翻上楼顶,竟然在警卫战士的眼皮底下、火力网中,瞬间就消失了。
这一套动作,一气呵成,连贯紧凑,只有几秒钟,战士们根本没有精确瞄准的机会。“我靠,比他妈猫还要灵活!”排长光顾着感叹去了。
参谋长心中惊喜,嘴上却喝骂道,“一群饭桶,光顾着看热闹了,还不快追?!”大家这才想起,冲出大门狂追出去。
虞松远从房顶上飞奔了有三四百米,前面是一条街道,著名的烧烤一条街。虽然已经是半夜,这里依然热闹非凡。空气里飘荡着油烟味和烤肉的香味,街道两侧坐满了红男绿女,几乎都是吃着烤肉狂饮啤酒的年轻人,一派忙碌景象。
他从房顶上翻卷着一跃而下,惊得两边的食客高声尖叫。有人甚至把酒瓶子都吓得掉到了地上,但他全然不顾,顺着街道,快步向小港方向奔去。
这条烧烤街有**百米长,跑了一半,前面一堆闹腾的人群挡住了去路,里面还传出年轻女子尖利的哭叫声,年轻男人的对骂声。虞松远隐隐觉得女孩的叫声很熟悉,只是想不起是谁。
他推开人群,挤到前面想看个究竟,却被警察挡住了。见他背着战术背包,全付武装,显然是正在执行任务的士兵,便说,“海军同志,这里有流氓打架,闹成持刀劫持人质,你从别的地方过吧,别激怒他们。”
虞松远一看,只见四五名警察,没有枪,只有警棍。围着中间的四个人,显然是两拨人的头,都是个子高高的壮实青年。一人手里还勒着一个女孩,都用刀抵着女孩的脖子。既和警察对峙,嘴里又互相叫骂着。
从围观的人嘴里得知,两拨人喝着酒一言不合就动起了手。警察来了后将两拨人分开制服,可就这两个当头的不服气,突然持刀劫持街边两个吃烧烤的女孩当人质。四五个警察面对持刀歹徒,竟然一筹莫展,拚命呼叫支援。
一个女孩被勒疼,嘤嘤地哭着。另一个女孩虽然也被勒着脖子,却仍在安慰哭泣的女孩,“南玉,别哭,别怕,别挣扎,不会有事……”
女孩话没说完,就被胳膊上纹着龙的大个青年勒紧了脖子,并大骂,“**,再说话我他妈先花了你的盘子!”女孩被勒痛,不敢吱声了。
南玉?虞松远马上反映过来,一惊不小。南玉与南风这对姐妹花,不正是在旁边的滨海八中当老师吗?晚上不睡觉吃什么破烧烤,还让人给绑了。
他转身将旁边桌子上的几枝筷子抓在手里,刚要动作,却听见围观的人有人说,“解放军来了,这下好了!”虞松远全付武装,众人的目光一下全部看着他。
虞松远安慰说,“南风姐和南玉姐姐,就两个小屁流氓,你们不要怕,更不要哭。我来了,你们就不会有一点事了。”
两位姑娘当然知道他是谁,便不再哭泣,只是紧张地盯着他,既希望他出手,又怕他激怒流氓。虞松远对两个流氓说,“这两位可是我姐姐,还是军嫂,不是你们小流氓能碰的。再不放开,小爷我可就不客气了。”
两位男青年齐声大骂,“臭当兵的,少管闲事,你要敢动一下……”
骂声未完,警察刚要制止,虞松远火了,他突然怒骂道,“垃圾,人渣,看招!”话刚出口,手一抖,四只筷子同时飞向两个流氓的面门。
巨大的力量让两个流氓瞬间倒地,手里的刀也“哐当”一声脱手了,两人在地上痛苦地抱着脖子,不停地干呕着。
原来,两流氓喉咙被刺穿了。这一幕,让围观的人群,出一片惊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