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们几个人,都被滨海市渔业学校录取了,都是捕捞专业,大专。 九月份开学。”蒋南光自豪地说。
“真的?”
虞松远和林涛都高兴坏了,于是轰轰烈烈地开吃。店主夫妻两人拚命忙活,也不赶趟。几人就象是刚下山的饿鬼,少妇喜的是眉开眼笑。刚吃了一会,一个着黑风衣、公鸭嗓子、个子高高的男青年,带着十几个手下,吆五喝六、威风凛凛地走过来,正一家一家挨个店面收着保护费。
近几年,全国各地社会治安形势骤然严峻,绝迹多年的黄赌毒沉渣泛起,抢劫、强奸、杀人等恶性犯罪开始抬头,流氓恶势力团伙作案,十分猖獗。步行街离186部队司令部不远,因而治安形势要略好于其他地区。
虞松远和林涛一直被关在训练营,在186部队鼻孔底下,竟然也有人来收保护费,这让他们感到既新鲜,又十分震惊。
步行街上人山人海,全是吃烧烤的。虞松远和林涛本来就嫉恶如仇,这帮人又太不长眼,直接将他们吃饭的小店给砸了,理由是拖欠他们的钱没交齐。还真以为无法无天了,林涛和虞松远对视一眼,林涛正要行动,却见虞松远忽然笑了。
原来,这个公鸭嗓子男人,正是那晚劫持南玉与南风的两个流氓中的一个。
一阵肉烤糊了的焦糊味传来,原来店主夫妻两人,拚命哀求,就差下跪了,哪还顾得上烤肉。林涛性子烈,正要跳起,被虞松远一把按住。虞松远示意他别动,还低声将解救南风、南玉,用筷子扎伤流氓的过程悄悄说了一遍,几个人都忍不住低声笑起来。
虞松远看着陈维同、汪海等人,“你们敢不敢上,这些人交给你们了吧?但条件是,只能一个人上,还不准拿家伙。”
众人都有畏难情绪,虞松远这才示意林涛出手。
恰在这时,一个小流氓见他们在抱头大笑,便用钢管指着他们大骂道,“穷当兵的,赶快滚,小心老连你们一块收拾了。”
林涛早就忍不住了,他最恨的就是欺软怕硬、欺负老百姓的流氓。现在这小流氓一顿骂,他迅暴起,没有理会小流氓手里的钢管,一把将他提了起来,“去尼玛的!”嘴里骂着,一拳将他打飞出去有四五米。
小流氓肋骨断裂的声音,清脆入耳,倒地后躺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了。
众流氓见同伙被打伤,都舞着家伙围了上来。林涛已经恨极了,三拳两脚,就将六七个手持钢管、大刀胡乱挥舞的小地痞,全部放翻在地。并一把将领头的哑嗓子高个男人拎起来,狠狠地搧了几个大嘴巴,然后扔在虞松远脚旁。
这帮人刚才还耀武扬威,不可一世,一眨眼功夫,就全趴下了。步行街上吃夜宵的人们,都开始兴奋地围拢过来。很多围观群众,见流氓几下就被解放军制服,都自地鼓起掌来,一片叫好声。
流氓头子这才看清楚,这位一直低着头吃肉喝酒的爷,原来就是前几天的那个杀神。这一吓可是真吓得不轻,心里直恨自己倒霉透顶。知道反抗也没用,便主动规规矩矩地跪好,一个劲地开始叩头、求饶起来。
虞松远说,“你还真是不记打啊,这才几天,嗓子还没好利索吧,又开始横行霸道了。让你手下把损坏的桌椅全弄走,立马全换新的。三天的损失,立马赔钱。我们就在旁边的院子里当兵,以后不允许再在这个街上收保护费。我不管你有什么后台,现一次,揍死你一次。不听揍,我就找到你家,抄掉你的狗窝!”
公鸭嗓子男人一边安排小喽啰去买桌椅,一边求饶道,“大爷,祖宗,我真的不敢了……”
林涛见他假话张口便来,就走过去将他提起来,对着腹部就是一拳。哑嗓子男人象虾米一样蜷成一团,不停地呕吐开了。林涛再将他提起,又是一拳,然后又将他扔在虞松远脚下。
不到一个小时,桌椅全换了,还赔了店主一百元。警察这时才出现了,将几个东倒西歪的流氓带走。
店主夫妻一迭声感谢,并表示今天晚上吃喝多少,全部免费。周边几个摊子上的业主们,都高兴得象过年一样,不停地将自己烤好的好货,免费往这边送。“不能送了,吃不了,又不好算帐啊……”陈维同和汪海赶紧阻止。
回去的路上,虞松远说,“以后每周,你们几人没事,就到步行街吃一次夜宵。不过,我估计这回打后,他们该长点记性了。”
第二天早晨五点整,天还黑着呢,营区静悄悄地。虞松远和林涛轻轻起床,分别拖着大行李箱和一个旅行包,走出“幽灵”大院。陈维同和蒋南光驾着两辆敞棚吉普车,已经上山并等在门前,其中一辆还带着一个冷冻拖斗车。
两人上车,刚要顺着弯道下山,却见前面路上,有两人赤着臂,腿上扎着沙袋,正威武地站在路中心,挡住了去路。细一看,老天,正是尚大鹏和余斌两尊大神。
虞松远和林涛马上跳下车,上前敬礼。两位大侠还礼,尚大鹏说,“很遗憾,我们五一节结婚,两位喝不上我们的喜酒了。”
“五一节?你们故意的吧,先请我们一下也行啊。我们可是正儿八经的媒人。”
“咋天傍晚前,你们被关在训练营。今天天没亮,你们又滚蛋了,我们怎么请?”
“行吧行吧,心意到了也行。先祝贺了,祝两位前辈幸福美满,早生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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