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拉勒低声叹息道。
已经进入危险地段,虞松远低声命令道,“柱民、拉扎克前哨,国栋、萨布西丁后卫,作战队形,保持警戒!”小队迅成作战队形,顺着公路,悄悄向边境进。为隐蔽自己的身份,他们没有策马狂奔,而是象其它驼队一样,慢悠悠地行走着。
已经十二月份,夜晚的峡谷内,气温在零度左右,北风挟着雪粒,呼呼地吹过,队员们都穿着厚厚的巴袍,戴着羊毛毡帽,围着棉围巾,里面穿着厚毛衣和轻羽绒作战服,脚上穿着牛皮棉战靴,仍然觉得寒冷。细细的月芽儿孤独地挂在天际,山谷内光线暗淡,两边黑黝黝的大山,巍然耸立,更是给人一种压迫感。
所有队员都感觉到了危险,但他们并没有受到袭击,越过地势险要的兰德库特镇旁边的谷口时,虞松远再一次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这里很可能是斯贝茨纳兹的前进基地,虽然没有证据,仅是一种感觉。
因为,他闻到了一股危险的血腥气味儿。
忽然,谷地后方,他们刚才走过的路段,果然生了剧烈的爆炸声和枪声。又一支大型驼队,被袭击了。袭击也就半分钟,谷地内很快又归于平静,虞松远知道,又一支私人运输驼队,从这个苦难的世界上消失了。
“队长,我们是不是支援他们一下?”哈提卜请求道。
虞松远断然回答,“不,我们快进入基地,会来收拾他们的。”其它人不再说话,小队默默前行,凌晨四点多,进入托尔哈姆部族居住区。努尔.汗长老带着几名武装保镖,正在夜色中的村边等着他们。
这里临近边境,但从未受过北极熊袭击。北极熊大军很少对非军事目标,实施袭击,因此,只要小队不暴露,住在这里就是安全的。平时,也常有驼队在这里歇脚。即使是夜间,村落里也时常有狗吠,不时有人员进进出出。兄弟小队的到来,并不会引起格外注意。
见面没有寒暄,努尔.汗长老带着小队进入村子东边的一个住宅。这座碉堡一样的白色住宅,也属于努尔.汗长老。他和母亲住在村子最中央的大宅子,战争爆后,他就常住在村边公路边的帐蓬内,时刻保持警觉。
这所宅子一直空着,“沙特”人毛彦恺对这里是下了大本钱,他指示努尔.汗长老,悄悄对这里进行了重新建设。院墙上都有射击孔,院子四周各有四座小角楼,其实也就是碉堡。中央尖顶的房屋,房顶上的尖顶,其实也是一个碉堡,视界极其开阔。
特别是,它位于村边,后边就是吉亚尼河,河畔就是连绵的大山。翻过重重大山,十几公里外就是大河道喀布尔河。既可顺着河边的走廊退入清真之国部族区腹地,也可以顺着河谷,向喀布尔市周边渗透。
为了防范空袭,房屋下面建了一个庞大的地下室,里面是一个完整的作战室和仓库。沙盘、军火、装备、食物、瓶装饮用水、药品,应有尽有。尤其让众人欣慰的是,毛虫还专门贮藏了来自中国的蔬菜干、豆角干、地瓜枣和若干鲜土豆。
冬季的开伯尔山区,要吃蔬菜必须从白沙瓦运过来。而有了这些东西,他们就可以放心地在这里坚持作战。
院子内有一排马厩,拉扎克兼任饲养管理员,他已经开始指导努尔.汗长老派来的两名负责日常生活的部民,精心喂养几头骡子。最让小队兴奋不已的,是院内还有一头公犬。它友好地站在院内,一声不吭,用特殊的礼节迎接新战友的到来。
当虞松远摸着它的大脑袋时,它竟然礼貌地蹭蹭虞松远的裤角,表示友好。
它与大将矫健的身姿完全不一样,体形也比大将略小,腿和足较为粗壮,毛色纯灰。它受过严格的训练,有天然的敌友分辨能力,对小队成员都很友好。
努尔.汗长老进屋,先点亮油灯,然后递给虞松远一个小册子说,“它的名字翻译成中文,叫小地主。这是口令和它的‘语言’,组长从***堡IsI军犬中心,专门挑选来的,它是你们第十名队员。”
队员们都高兴地抱着它的大脑袋亲热一番,它非常温顺,象一个小姑娘一般,就象队员们一样,静静地坐在桌边的凳子上。虞松远先看了一遍小册子,然后将它递给林涛。小册子很简单,众人传阅一遍,就都记下了。
“给组长报,安全抵达基地。”虞松远命令道,刘国栋迅将电报了出去。
林涛摸摸小地主的大脑袋,“有了它,我们在需要战场追踪时,就方便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