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是让大家的心情沉重起来。“鹭子,‘飞蝎’已经开始搜索沱江西岸丛林,我听到了河道上空有引擎声……”
安南人号称“丛林无赖”,极擅长丛林战。当年m军的突击队,由于暴露了行踪,便被困在这个丛林里,最终活活憋死。张五常觉得遇到了对手,这个“飞蝎”小队的头看来是个高手,他用的正是过去对付m国人的战术。
如果把“飞蝎”小队撒进丛林,想找到对手,简直如大海捞针。可“飞蝎”以逸等劳,守株待兔,你不可能一辈子呆在丛林内,只要你逃命,就会暴露。这一招,确实够狠的。“飞蝎”是丛林顶尖战队,是真正的丛林战专家,一旦被他们现踪迹,想全身而退很难。
午餐后,刘卫民和庄玉书就开始忙碌起来。
他们进进出出,一下午来来回回若干趟。洞穴外的那窝野猪是倒了大霉,两人弄进了若干柴火、松明、树叶、蘑菇等,还拖进三只野猪。张五常则和陈乔山一起,快将野猪清理出来,肉用锋利的潜水刀切成薄片,晾到篝火边的竹杆上,再非常耐心挑着鹿肉和蟒肉烤。
这还不算完,夜幕降临后,两人吃过晚餐,又出去两趟。最后一趟只到天亮前才回来,又弄来两只惊慌失措的糜鹿和四只拚命挣扎、浑身颤抖的羚羊。这些糜鹿和羚羊都属于独来独往型的动物,一有风吹草动,就会迅奔逃,猎人很少抓到活的。
尤其是四只羚羊,体型高大、纤瘦,眼大似瞪羚,足有一米多高,少说也有七八十斤。身上有一道黑条,身体侧部有黑斑,其余通体纯白,惹人怜爱。
“这是什么羚羊,既象黑斑羚,又象瞪羚?你们是怎么抓住的?”陈乔山看着篝火旁躲躲闪闪的羚羊不可思议地问。这些天,小队一再让他开眼界,现在什么神奇的事生在他们身上,他也不觉得奇怪了。
“都不是,这是跳羚。这家伙是动物界的跑能手,时最高可近百公里,仅次叉角羚和猎豹。它更是‘跳栏冠军’,被猎豹追急了,它可跳高近四米,最远可跳十米。而且跳跃闪避极其灵活,它的天敌猎豹都很难抓住它,其它动物更是对它没有办法。”庄玉书介绍说。
“你们是怎么抓住它们的?”
“在它经常行走的路线,尤其是灌木丛缝隙处,下绳套,一抓一个准!”陈卫民将动物们赶到洞穴的上一层,拴在岩石上,还在旁边给它们点上一支松明。
接下来,他们又忙活了二天,采集了大量的植物茎叶、蘑菇、柴火、松明等。这些不全是给动物吃的,相当一部分是晾干后,准备小队自己食用的。
陈乔山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这动静似乎是准备在这里长期呆下去的样子。他忍不住问道,“我们准备在这里躲下去么?一旦被现就不得了了,建议从边境渗透到澜沧去吧!凭感觉,我觉得那里也一定会有我们的人……”
刘卫民和庄玉书都忍不住笑了。
张五常则解释说,“南山,这会,他们正在边境等着我们呢!他们有直升机,大约一周时间,他们找不到我们的踪迹,就会开始探查沱江东边的丛林。那时,才是我们最困难的时候。现在最重要的是储备食物和柴火,不管多么困难,我们也要以静制动,熬过他们!”
陈乔山闻言愣住了,“熬过他们?你的意思是……”
庄玉书将话接了过去,“鹭子的战术是对的,我们消失在勐天府机场边的山地,至今他们并未现我们,只是根据我们可能的撤退路线,在这片丛林内撒网。隐蔽、雪藏,是目前唯一的办法。如果我们一旦暴露了,这是安南腹地,就插翅难飞了!”
“南山不要担忧,这里人迹罕至,山高林密,食物丰富。‘熬’不到一个月,他们就会撤了。再说,就是洞口被现了,我们也可以通过悬崖上的出口,逃过河去……”刘卫民心虚地安慰说。
其实,河畔石壁上的出口,让他心里并不安逸。他伸头检查了河面,河水里有奇怪的动物出没,让他觉得这里不寻常……
陈乔山闻言将信将疑,无言地摇了摇头,他简直难以置信。
从勐天府机场退入丛林开始,小队一直潜行在原始雨林之中。陈乔山虽然也是军人,但他并没有经受过严酷的训练。持续不休息的丛林穿越、躲藏、奔走在人迹罕至的丛林内,已经让他的身体到了极限状态,几乎有时崩溃到想放弃了。
蚂蟥、蜘蛛、蚂蚁等小动物,野猪、狼等大动物,瘴气、被污染的水,那一样都能要他们的命。最可怕的是安北丛林的天气,白天阳光把丛林烤热,身在丛林下面的他们,象行走在蒸笼中,闷热难耐。夜晚丛林内气温降低,人被冻得瑟瑟抖。张五常等三人,会将陈乔山挤在中间,大家挤在一起,闭眼歇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