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步来说,若柳家双亲真的和气,那郁竹至于二十岁长得跟三十岁一样吗,话说得再好听都是假话,真凭实据在这儿摆着呢?
随即他又想起了谢荣的话,那就更是讽刺了,他附耳在谢荣耳边说了一句,再谢荣惊愕的看过来时认真的点了点头。
谢荣也没犹豫,不惹人注意的出了堂屋。
随后郁桂舟又拉这柳牧说了不少话,郁当家从头到尾的冷着脸,要不是在郁老祖的示意下,早就不待见了,期间庞氏也时不时插上两句话。
柳牧见大舅子这样好说话,把来接郁竹回去的来意又提了一次。
郁桂舟也没急着给答复,等谢荣悄悄的坐在他身旁后,还明目张胆的掩起袖子把她脸上的细汗擦了擦“办好了?”
谢荣舔了舔有些干的嘴唇,点头“已经到了”
郁桂舟没说话,脑子里还回荡着方才小姑娘舔嘴的慢镜头,清晰得连那粉粉嫩嫩的颜色都看得清清楚楚。
“相公,相公?”谢荣奇怪的看着他。
郁桂舟一下回了神,脑子里的绮念顿时消失得干干净净“额,你先带大姐去瞧瞧”
他们压着声儿,只能见到交头接耳的画面,其余的就听不见了。柳牧正感叹着他这大舅子也不是个重规矩的,不然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跟妇人亲亲我我的,虽然他小表嫂确实长得标志,但读书人不是最讲究这个?
等谢荣带着郁竹出去后,他也没多想。
没多久两人就回来了,谢荣表情有些奇怪,一进门就朝郁桂舟点了点头,她后头进来的郁竹脸色也不太好,别的倒是没什么,就是眼眶微微泛红。
他正犹豫着要不要问,就听大舅子已经在他几步远的地儿,正朝他问着“大姐夫,我听说你们柳家撵我大姐回娘家,是因为我大姐不能生孩子?”
这个难堪的话题被摆在了明面上说,莫说柳牧,就是庞氏等人脸色都带着几分不自然。
郁桂舟倒没看这些,只笑得意味深长的“我倒是不信这个,想想我娘,生了我们四姐弟,她的闺女怎么也不会生不出来不是?”
丁氏也如同恍然大悟一般“对对对,舟哥儿说的是,他们四个都是我肚子里爬出来的,当年郁家何等富贵,姐儿都是精心养着的,怎么会生不出来娃?”
被郁桂舟这一提醒,丁氏也如同醍醐灌顶一般。
都说龙生龙,凤生凤,她一口气生几个,她闺女就算没遗传到这个,但也是能生的才对?
“可是,可是竹姐儿就是生不出来啊”柳牧半晌才憋出来一句。
庞氏也看向了郁桂舟,有些不解“舟哥儿,你到底打什么主意呢?”
“孙儿只是说出了一个事实罢了”郁桂舟给谢荣使了使眼色,等她转出去后这才正色的解释“我大姐就像娘说的这般,从小富贵里养着,也没做什么让身子败了,以至于生不了孩子,孙儿为此很是疑惑,所以只好让小荣去镇上请了一位擅长看脉象的大夫来仔细为我大姐瞧一瞧身子,瞧得很,这位大夫也说我大姐的身子好得很,正是身强力壮之时呢?”
“然后呢?”庞氏还是不解。
这被大夫看过的身子健康没问题的姑娘不止一二,但偏偏就是有那运气不好的就是生不出来,跟竹姐儿一般,不管吃多少药都没用。
这般女子虽然少,但也不是没有,人人都说,那是因为这样的女子前世遭了孽,所以今生才没有母子缘。
柳牧眉眼跳动的看着他。
郁桂舟在所有人面上扫过,负手而立“我是不信那些前世今生的说法,生孩子这事,一个人生不出来,两个人刚刚好,所以孩子生不出来,那肯定也不是一个人的问题”
“你的意思……”庞氏一下站了起来,惊疑不定的在郁竹和柳牧身上定住。
“对,就是孙儿说的那意思”郁桂舟一字一句的说道“如果不是我大姐有问题,那根据推断,必然是我这位大姐夫有问题才是?”
柳牧大声打断他“你胡说!”
“是不是胡说一看便知”郁桂舟对着门口说了一句“进来吧”
话落,谢荣便带着一个长胡子的大夫走了进来。郁桂舟对大夫道“麻烦你了大夫,想请你再把把脉,瞧一瞧我这大姐夫的身子骨可还好?”
他一手指着柳牧。
“不,我没问题”柳牧拒绝。
郁当家早就不耐他了,见儿子先斩后奏的出了个大招往前一站“今儿你愿意……”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郁当家:别以为我沉默寡言就不能动手了,告诉你,我动起手来我自己都害怕。
女婿:……别过来!
第64章古代穷小子之↑戳破
郁当家早就不耐他了,见儿子先斩后奏的出了个大招往前一站“今儿你愿意也好,不愿也罢,都得让大夫查查再说”
这个天杀的柳家,感情让他闺女当牛做马不说,还冤枉她不能生孩子,让竹姐儿在淮南那边受尽白眼和奚落,连句辩驳都不能。
要不是今儿老大说了这一通,莫说柳家,就连郁家人恐怕也认为郁竹生不出孩子,只是因着一家人,到底不会同柳家那般拿人不当人。
郁当家说着就想动手,只是临到头多嘴般朝大夫咨询着“大夫,这男人若是身子有问题也会有碍于生子吗?”
老大夫摸了摸胡子,含笑点头“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方才秀才公有句话说得很好,生孩子的事一个人生不出来,两个人刚刚好,若是生不出孩子,一方没问题,那就得看看另一方身子骨如何了,并非生而为男便天生能生子的,就如同生老病死一般,是人都有病,并非生而为男就不会生病一个道理”
这些道理,其实人人能理解,只是世道上男子多要脸面,就算明知自己身子骨有问题,也会全部推给女子,而女子被关在闺阁内,富裕点的还会请女先生教导三从四德,别无其他,压根就无从知晓这些。
老大夫一生走过许多地方,见多了这样的事,倒是第一次碰到这样开明的一家,不说遮遮掩掩,更是直接请大夫上门,有那娘家明知自家闺女没问题的,被闺女婆家或利诱、或许诺,得了好处封口,哪还会管自己女儿死活,任由被撵回娘家的闺女日日泪流满脸,一双眼都哭瞎了,依然冷心冷肠任由旁人说嘴。
“原来如此”郁当家听了后,更是怒火高涨,一把拽过柳牧的手递到大夫面前。
柳牧挣扎得厉害,只到底没有郁当家这样做惯了农活的力气大,折腾了两下就只能任人宰割了。
大夫搭在柳牧手上,细细的把脉了许久,才点点头,示意郁当家把人放了。
“如何,大夫”郁当家听话的把那碍眼的手一把甩开,着急的问着。
不说他,堂屋里其他人也聚精会神的等着大夫开口。
“从脉象上看”老大夫也没卖关子,一五一十的说道“这脉象虚虚实实,身子骨畏寒,应是有过在寒水里泡过,应要多调理调理身子,如此方可以延续后代”
柳牧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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