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能得世代安稳。
“原来这玉佩竟如此重要。”陈以容顿生惊愕,难以相信自己所闻。
他曾经只道青云是家传玉佩,是要给心上人的定情信物,却不知在这背后,竟隐藏着如此大的秘密。
他忽而有几分庆幸,自己当年是将玉佩赠予了萧嘉淮,而不是旁人。
“可是如若将青云用在此事之上,那日后的纪国公府,岂不是再无可保命之物?”萧嘉淮仍有迟疑。
他知晓此物珍贵,但事关重大,断不可因一己私欲,而让纪国公府日后身陷囹圄时,再无可脱身之术。
可陈以容倒认为此法甚妙,可保万无一失,他不以为然道:“这倒是无碍。纪国公府上下,一直在朝堂间明哲保身,日后也断然不会行奸佞之事。”
可人心叵测,未来难知,萧嘉淮仍心有顾虑,忧心他日纪国公府是否会有变故发生。
陈以容似是看出他的迟疑,毫不犹豫的劝道:“哥哥,你不必替纪国公府担心,我等忠臣之后,皆会谨记父祖规训,断然不会做不忠不义之事。”
纪国公府理应世代忠良,若是真当有后辈做出谋逆不轨之事,也是自作自受。
萧嘉淮执拗不过他,便也只好应允。将那腰间佩戴多年的玉佩摘下,摩挲在掌间。
浅香见状,也知晓他二人应允,便复又道:“若是殿下与将军决心如此,那奴婢愿进宫寻找皇后娘娘,求她襄助。”
萧嘉淮与陈以容不再言语,一齐递到浅香手中,这是他们万无一失的良策。
碎月倾辉,桂影斑驳,霜覆长阶宫灯,烛映惊鸿影。
望眼宫阙巍峨四阙九重,凤仪宫椒房朱墙红顶,绿釉狻猊吐不尽长雾绵绵。
皇后沈云棠尚未安寝,正执笔泼墨,落楷字于案间宣纸,收墨兰气成,毫尽秀云苍海,竟是转腕提笔书下一个‘忠’字。
复细赏,此字银勾劲骨,亦染龙蛇之快,她志得意满。
浅香步入凤仪宫,嗅闻沉檀送缕暖香,倒与当年端懿太后宫中所焚极其相似,心中忽而思念起旧主。
若是太后娘娘仍在,那二位小主子,也不至于落得如今这般田地吧?到底是人走茶凉,自古帝王多薄情。
临鸾窥凤颜,皇后珠翠玲琅冠顶,雍贵端庄,此时正伫立在案侧。她乃御史大夫嫡女,朝中重臣之后,虽已年过四十,却仍风韵犹存、国色天香。
沈云棠在阁中时也曾是京城才女,大家闺秀之典范,最是温婉娴静、蕙质兰心。可步入这深宫,被繁琐规矩束缚,身居高位,也要警惕宫中心怀鬼胎,觊觎后位的妃嫔。逐渐学会披诡谲之皮,弄权术之戏,困于皇宫之中,愈发难寻觅最初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