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庙内,
精舍中
灯光明亮,茶香肆意,衣袖被挽到小臂露出白皙的腕子,佛珠被手指拨动着。
忽的宁灼眼睛微眯,袖口的匕首,滑到掌心,飞了出去,门被推开,来人轻而易举的接住了飞来的匕首。
“你来做什么?”
男人白色羽绒服,黑色裤子,转着匕首笑的一脸可爱,歪头:“好歹我们是同事,还不能来看看你了。”
“潘锦。”
“啧,看看你什么时候死。”说罢潘锦毫无征兆的将手里的匕首飞向宁灼的喉咙。
宁灼闪身一躲,坐在了桌前,摸着热茶,浅啄一口,轻飘飘的看着地上的匕首。
“这事被老大知道了,你有几个脑袋。”
那个人可是最讨厌搞内讧流血的,那就都别活了。
潘锦弯腰抽起插在地上的匕首,随手扔在了宁灼面前,毫不在意:“你又没死。”
宁灼倒了一杯茶,递给对面的潘锦。
潘锦接过,喝了一口:“有什么好喝的,不如酒。”
“我来看看,你任务完成的怎么样了?”
宁灼瞥了一眼潘锦:“我的任务,自己会完成,用不着你操心,滚蛋。”
潘锦闻言毫不在意,笑吟吟:“哎呀,宁灼哥哥,你今天和你的朋友们玩的开心吗?”
宁灼并没有丝毫变化,只是淡淡警告:“陌生人,他们算哪门子的朋友,怎么你要对他们下手,小心被人发现。”
“还用你说。”潘锦看着宁灼冷淡的神色,撇嘴:“真是无趣。”
说罢转身离开。
宁灼看着茶壶里冒泡的茶水,和自己口袋里的粉末,皱眉。
而酒店前台
姜南归和江暖渔出示自己的身份证,接过前台小姐姐的房卡。
两人找到房间号,站在门口放着一份外卖。
江暖渔弯腰拿起地上的外卖,推开房门。
黑漆漆的酒店瞬间被照亮,房间很大。
一进门沙发电视,往里走是卧室和卫生间。
两人放下东西,坐在沙发上吃着外卖。
两人磨磨蹭蹭的吃过饭后,江暖渔起身洗澡去了。
姜南归坐在床上,听着隔壁洗漱间水声,低头搓着自己的衣角。
不知过了多久洗漱间水声停了,门被推开。
姜南归寻声望去,愣在原地,脸色通红,喉结上下滚动。
女孩因刚洗完澡脸颊发红,穿着宽大短袖,短裤,露出细长白皙的长腿,湿哒哒的长发披在身后。
含羞无措的站在他面前,这一年里两人因着工作聚少离多,好好的陪在对方身边,没有半路因工作离开对方,一个手也能数的清。
两人最亲密的就是拥着对方吻的难舍难分。
姜南归哪里见过这样的场景,倏地站起来。
拉着江暖渔坐在凳子前,温柔细心的给人吹着头发。
“怎么,出来头发也不吹,容易感冒。”
姜南归边絮叨,手下动作也不停。
姜南归停下手上的动作,放好吹风机,低头看着撞入他眼睛里的江暖渔,干咳一声。
只留下一句“我洗澡去了。”
往洗漱间里冲去,姜南归关上门,靠在门上,耳朵通红,看着大门敞开淋浴头。
江暖渔光脚踩在地上,坐在床头。
“啊。”
一声惨叫,从洗漱间传来。
江暖渔闻言站起身,冲着洗漱间喊:“阿南,你怎么了?”
隔了一会才听到:“我没事。”
江暖渔这才放心,重新坐回床上。
她把玩着手机,心不在焉的刷着手机。
忽的床下塌陷下去一些,江暖渔抬头,姜南归穿着美式高街背心,短裤。
和严肃单纯高冷不一样,不羁潇洒痞气的少年,扑面而来。
江暖渔耳根红了红:“这么快,不到二十分钟。”
“只是冲个热水澡。”
江暖渔点点头,不再说话了。
旁边久久没有声音,江暖渔悄悄转头想看看姜南归在做什么,谁知一转头,唇如春风般擦过姜南归的脸颊。
两人都没有想到两人会挨的对方极近,愣了一瞬,面色发慌。
她慌的想起身离姜南归远些,谁知变故突生,她踩着拖在地上的床单,一个慌乱没站稳扑在姜南归怀里。
而对面的人似乎没有准备,被这么一扑,两人直接摔在了床上,两人注视着对方。
江暖渔趴在姜南归身上,后脑勺被护着。
等她回过神来,那人已经低头浅啄在她唇上,细细描摹,处处温柔,似是如春风包裹其中,却无法逃脱。
他轻抵着她的额头,看着那双含羞带怯的水蒙蒙的眼睛。
心脏跳的好快,他暗叹一声,有力的手掌蒙在她的眼睛,低头在其耳边问:“可以吗?”
窗外的寒夜,月光躲懒,进了云层,透过窗户飘动的窗帘缝隙。
借着屋内几盏昏暗的灯光,可以窥见墙上的两个影子,随着屋内不知何时出现的琴音,影子重叠在一起。
分分合合,波涛汹涌。
屋内的音乐不间断,换了一首又一首,高昂的,低沉的,温柔缠绵的情歌,激烈的战歌,不知凡几。
“温柔包裹着你~”
“让你沉溺其中吧。”
“无法自拔”
…
“我爱你”
“就是要保护你”
天空鱼肚翻白,音乐似是消失。
床上凸起一团似是动了动,细看去,被子下的人翻了个身,睡的香甜。
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原是姜南归端着盛着粥的盒子,放轻脚步,将盒子放在床头柜上。
弯下腰,看着臂弯下的人,没有丝毫醒来的迹象。
凑在被子的人耳朵上,轻声开口:“小渔,醒醒吃早餐。”
那人被人吵的皱起眉来,很是不悦。
姜南归裹着被子轻轻将人捞起来,被子的里的睁开迷蒙的眼睛。
姜南归看着她困的厉害,叹口气,是他错了,不应该不考虑她。
将人带被子靠近他怀里,取过床头上的皮蛋瘦肉粥,感受温度适宜,将粥送口中。
江暖渔眯着眼睛张口,一口一口咽下去,就这么一个喂,一个吃,约摸十多分钟,姜南归看着还剩小半碗的粥,想着不会伤胃了,终于放过江暖渔了。
姜南归将盒子盖好,想要离开,忽的停下脚步,移开右脚,低头皱眉,略带嫌弃的看着地上的小东西,弯腰捡起来。
推开门连盒子带着手上的小东西扔进客厅里的垃圾桶里。
转身进入洗手间,打湿香皂,反复洗了两次手,才罢休。
江暖渔翻了个身,睁开惺忪的睡眼,伸了个懒腰,刚才慵懒的表情瞬间变得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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