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追到后山花园,在一处茂密幽暗的竹林下,发现有名身穿深褐道袍的白胡老者背手而立,虽然月光昏暗,仍能隐约看清此人面貌,从他眼里射出的阴寒煞气足以得知,此人便是玄武锋首座醒世道人。
在他面前,正站着刚才那位黑衣人,只见那黑衣人拱手施礼,道:“回禀首座,都探清楚了,客居大院最角落处,有一间久无人住的空房,那两个和尚就在那里。”
“确定是牟音寺来的和尚吗?他们来此所为何事?”醒世道人不急不缓,语气平淡地问道。
那黑衣人又道:“弟子尚未探明他们的来意,但住得如此隐秘,而且整日躲在房中不出来,想必是有要事。”
醒世道人点点头,稍稍沉思片刻,嘱咐道:“你马上回玄武锋,把蛟龙带来,就说我有要事交代,去吧。”
“是。”那人答应一声,再次拱手施礼,随后纵身一跃,眨眼就消失不见。醒世道人则迈开步子,不紧不慢地走了。
“和尚?莫非是今天议事堂的圆庆和可清?醒世师叔为何调查他们,蛟龙又是谁?”施离修脑中涌起一连串的疑问,但又毫无头绪,想了想,还是算了。此事和自己毫无关联,目前最重要的,是在比试中完好无损的晋级,这些事情,还轮不到自己去管。
甩甩脑袋,等醒世道人走远之后,才从暗处走出,放慢脚步往住所走去。
回到弟子大院,正要往自己的住所去,却见听雨低着头迎面走来,便想与她打个招呼,道:“听雨师姐,这么晚出来,要去哪啊?”
听雨抬头一看,见是宴会上被两个女孩争来抢去的施离修,笑道:“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那两个姑娘呢?”
施离修有些不好意思,道:“听雨师姐,你就别笑话我了。”
听雨嫣然一笑,看着眼前腼腆的少年,打趣道:“她们好像喜欢你。”
“啊?”施离修听声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连连摆手道:“不不不,这怎么可能,师姐真会说笑。”
“信不信由你,榆木疙瘩。”说完轻撩刘海,径自走了。
施离修摇摇头,全当听了个笑话,并未往心里去。
潼潼和师姐,怎么可能喜欢我呢?她们刚才只是任性了些,拿自己斗气而已。
是的,不可能的。
他走到房门边,呆呆的看着对面小青椒的房门,很想进去和她说些什么,但想了又想,还是算了。
......
翌日,第二轮比试开锣。
晋级弟子在主持台轮番抽签,因孙梓和钱文成一同淘汰,本应晋级的三十二人变成三十一人,所以在这轮比试中,有一张空白签,抽到的幸运儿能跳过此轮比试。
所有弟子都满怀期待,希望幸运之神降临在自己身上,一个个兴奋地揭开签底,却都是一脸失落,大叹可惜。
施离修自然也想抽到空白签,但他更希望通过公平的角逐,向所有人以及万宁道人证明自己,所以当他抽到八号签时,心里也没有一丝叹惜。
当铁面道人将抽签结果整理出来,向众人宣布后,无不是一片哗然。因为夺魁呼声最高的朋楚,竟抽到柔柔弱弱的听雨;朱算算和黄书郎乃一脉师兄弟,竟在此轮成了对手;钱文成被淘汰,可徐武安还在,施离修实在不幸,抽到多年前的死对头;但最有看点的,还是昨晚已有摩擦的赵潼和小青椒,不知她们两人擂台对战,会是怎样一副景象。一向冷若冰霜的江龙安,今日似乎颇得上天眷顾,那空白签就是被她抽了去。
宣布完对阵名单,清元子照例讲话后,第二轮比试立即开战。
首先是朋楚和听雨,两人登上雀字台,一个英姿伟岸,面容俊朗,挺胸抬头傲立于台,背后魄雪剑寒气森森,端得是气场强大,引人瞩目。一个身姿柔弱,曼妙非常,一身紫衣随风飘荡,秀发微微起伏,俏脸靓丽精致,眼眸流光转动,一柄三尺若水剑在手,更显得静若处子,娟好静秀。引得台下男女参半,观众一片,互有支持呐喊者。
朋楚昨夜宴会,已对听雨生出好感,现在悍然同台,不免多有尴尬。要是赢了她,恐怕会让她记恨自己,由此失去交往机会。要是不胜她,自己输了丢脸不要紧,就怕她以为自己平平无奇,自此不屑一顾。如此想来,今天真是点背,输赢都不对,还真是为难呀。
听雨对朋楚并无好感,当然也不厌恶,所以她不可能手下留情,在某些方面,女人和男人的想法,总是有很大出入的。
想着拔剑出鞘,道:“朋楚师兄,请赐教。”说着疾步上前,手中若水剑雪白银亮,微微抖动下,竟从剑身晃出无数豆大水珠,似雨点般向朋楚击打而去。
朋楚满面轻松,站在原地不躲不闪,当水珠将要拍打而至时,突然抬起左手,卷袖一挥,便见那豆大水珠化成水雾,轻飘飘地落到一边。随后笑道:“若水剑固然不凡,可听雨师妹功力还是欠缺了些,可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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