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一个调皮的孩子,他小心的将蚂蚱的一只后腿扯了下来。
那只蚂蚱在他手里不停的挣扎,却是毫无作用。即便是最强壮的蚂蚱,遇上一个毫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儿也是毫无还手之力。
很快蚂蚱的腿都被拔了下来,赵广将其放在草地上,看着其不停的翻滚,不由撇了撇嘴。当发现蚂蚱没了乐趣,他的目光又开始到处搜索。
那样子,就像是刚降临人间的婴儿,对万事万物都充满好奇。然而周围不过是一片草地,除了一颗大树,便再没有别的了。
所以他又来到了大树边,摸着大树的树干,一脸的童真摸样。
大树树干很粗糙,上面有着一道道褶子,显得年岁已久。它到底在这里生长了多久,没有人知道。当童渊来的时候,它便已经存在了。
久远得像是一个老人,增加着一圈圈年轮,同时增加着对于这片土地的依恋之情。至于土地之上的人,即便陪伴的时间不算长久,也让这棵日渐老去的大树有些不舍。
赵广围着大树走了一圈,抬头看着上面密不透风的树叶,不由挽起了袖子。
他张开双臂,紧紧的贴在树干上,然而却还不及树干的一半宽。不过这并不影响,他只是本能的像是在地面一样的往上爬,便轻松的爬了上去。
树干之上,似乎比黑夜还还要黑暗,然而透过穿透树叶而下的微光便显得格外明亮。赵广坐在树丫上,似乎终于有些累了,揉了揉眼睛,又有些倔强的眨了眨眼睛。
夜风轻抚,树叶发出沙沙声,像是唱着不知名的摇篮曲,赵广终于睡了过去。
左琴看着怀里的赵广,觉得越发不对劲。
“赵广?”
她轻轻唤道,对方却是没有任何反应。
“喂!快醒醒!”她开始有些担心起来,便再次轻拍对方的脸。这一次,对方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原本赵广说想安静一下,但是过了这许久,似乎安静过了头。这并不正常,左琴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个药丸,塞进赵广嘴里。
这个药丸同样不一般,它能激发人的潜在意识,最适合将人唤醒。在左琴想来,能让一个人失去的意识的最大可能,就是中了幻术。这颗药丸,便是外在解除幻术的最好的方法。
……
安静泥石路上,左慈骑着马,停在了路中间。他手里拿着一本书,书上面什么都没有写。然而什么都没有写,并不代表什么都没有发生。他紧皱着眉头,显然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书纸翻过一页,他的手指在上面划过,停在了某个地方。
马儿甩了甩头,走到了路边,背上的左慈,却是不见了踪影。
……
此时的洛阳城,正是夜半笙歌的光影。司马懿站在阁楼上,面色凝重。他的身后站着一个少年,看起来就十岁左右,却又显得十分沉稳。
“父亲,您找我有何事?”少年抬起头,清明的双眼中显得十分坦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