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州市在夏国历朝历代都是重要城市。
在现代,是副省级城市之一,在古代,也是数个朝代的都城,文化名城。
这样一个城市市中心的城中村,走入其中也颇有点古色古香。
白墙青砖黛瓦,小桥流水人家,给人一种穿越的感觉。
也许此时的城中村,古代住了王,也住过谢。
李文昊他们是开着警车过来的,然而这样的青石小道,根本无法通车。
李文昊他们只得在村外就停下来。
外面是现代高楼,宽敞的柏油马路,里面是狭窄的乌衣巷,青石小道,看起来很割裂。
跟着李文昊重返这里,程度很不开心,李文昊却不以为意,一路上一直问着死者的情况。
死者35岁,他的老婆谢芳比他小五岁,十年前,死者入赘的谢家,两人结婚十年没有小孩。
“死者当时入赘确实是谢芳父母的安排,根据村干部讲,谢芳不同意,她当时有很恩爱相处的对象,不过谢家单传,谢芳父母想抱孙子,就没有理会谢芳的意见。”
“我问过村里面的人,两人平时的感情应该还可以,否则也不可能在一起十年,谢芳父母五年前就相继去世了,真要没感情,当时应该就离了。”
一路走,程度一边烦闷的回答着李文昊的问题。
“既然两人有感情,为什么结婚十年都没要小孩?”
时不时的,陆亦可还会插上几句。
“听村里人说,死者不止一次跟人说过是自己不行。”
“谢芳父母在世时,死者也这么说过?”
陆亦可的这个问题把程度问愣住了,李文昊却眼前一亮,好聪明的漂亮姑娘!
程度不知道怎么回答,李文昊则是补充道。
“在我们农村,新婚夫妻结婚两年没有小孩,夫妻双方的父母就会急得不行,整个村子就会传出闲话,谢芳父母年事已高,又想要抱孙子,不可能会留一个不行的赘婿。”
“所以,谢芳的父母也知道,不是死者不行,问题出现在谢芳身上,死者这些年其实一直在牺牲自己的声誉保护谢芳?”
“聪明,男人最怕别人说自己不行,死者却为了谢芳主动承认了。”
李文昊和陆亦可这一唱一和的模样,看着旁边的清纯少女赵敏小牙乱呲。
李哥明明是和她一起的!
不过,此时此刻的李哥和亦可,都好有魅力啊!
赵敏看向李文昊的漂亮眼睛在闪闪发光。
而程度现在越发的焦躁不安。
明明证据链条充分,为什么他也开始越来越觉得,这个案子还有疑点?
如果排除高建国,谢芳和王栋就是第一嫌疑人!
但是……
程度连忙摇头,不对,事情不是这样的,一定不是这样!
李文昊这种说法看起来有道理,实际上没有任何根据,全是猜测。
“李文昊学长,假设你是死者,你被你心爱的妻子杀害,你脸上的表情会那么的安详吗?”
“李文昊学长,死者死去的表情没有痛苦,不是窒息,很安详!”
程度焦躁的情绪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量,李文昊则是认真的摇了摇头。
“真实情况到底怎么样,也许见到了谢芳才知道。”
听说程度又要过来查张福的案子,泥潭村的村干部,村民们,很多都聚集到了死者的家外。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张福多好的一个人啊,怎么突然就没了,程警官,你们一定不要放过凶手!”
“程警官,张福平时一直与人为善,多凶恶的人才会把这么一个好人打成那样啊,这个世道还有没有王法了!”
看到程度,泥潭村的村民群情激愤,要严惩凶手。
看得出来死者生前在村里的口碑很好。
“你们放心,我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让让,让我们先过去。”
程度查案应该还是认真的,泥潭村的人对他也熟悉,愿意听他的话。
这也让李文昊他们顺利的来到了死者的家门口见到了死者遗孀谢芳,和他的邻居王栋。
此时谢芳正坐在大门口烧着纸钱,还有一些衣物。
“这些衣服,用具,都是张福的吗?”
陆亦可蹲下来,想要去碰,却被低着头的谢芳挡开了。
“人都死了,留着这些腌臜东西在家里干什么,睹物思人吗?”
说话间,谢芳也把头抬了起来,皮肤白皙,模样周正,一双杏眼很勾人,看起来是一个三十来岁的江南水乡的温婉美女。
谢芳的强势,让气氛有些剑拔弩张,旁边那个同样三十来岁,长相颇佳的男人,打起了圆场。
“张哥和芳芳的感情一直很好,张哥去了后,芳芳这些天一直睡不好,茶饭不思,看着张哥留下来的东西就垂泪,张哥在天之灵也不想看到芳芳这样,我就建议芳芳,要不把张哥的东西捎给张哥吧,张哥那么好的一个人,也别让张哥在那边冷着,饿着。”
男人说完,谢芳紧绷的情绪才松了下来。
“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烧的?”
“程警官他们上次走了后,我们就开始烧了,张哥平日营生的东西,吃饭的餐具,还有睡过的床,坐过的椅子,我们都烧了,我们也问过程警官,他说案子已经结了,没事了。”
李文昊和陆亦可一起走进死者的家里,看了一圈,死者家就像进了贼一样,就算是小偷都没办法偷的这么干净。
李文昊和陆亦可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凝重的神色,如果凶手真是这两人,那这就是毁尸灭迹啊。
“张福以前用过的扁担呢?也烧了吗?”
陆亦可皱着眉头再次问道。
“这个倒没有,扁担,箩筐都在这,女警官你看,这上面还有你们警局的标号,这些程警官他们拿去化验过,说没问题,还回来了,我们也不敢动,怕以后还要当做证物。”
“这根确实是张福当天用过的扁担,我们采样后发现,上面没有打斗痕迹,也没有高建国的dNA,目击证人也说,张福斗殴时是随手拿了一根木棍,受伤回家时,扁担和箩筐都留在了案发现场,是我们检查完,没有问题,结案时送回来的,扁担和箩筐与此案无关。”
“那张张福以前用过的扁担呢?”
陆亦可这一问,一直在关注着谢芳的杜康明显感到她脸色瞬间变了变。
“女警官,张哥平时是很节俭的人,扁担没有用坏就不会换,以前用坏的扁担都当柴火烧了,留着也占地方,程警官,之前我们也跟你说过的。”
程度皱了皱眉头,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确实是这样,张福的致命伤是扁担,我们当天接到报案就搜了张福和王栋家,没有看到相同形状的物体。”
这气氛,非常古怪,程度的话,不但没让陆亦可放下怀疑,反而更加怀疑。
但是没有证据。
所有的证据链条清晰可见,凶手就是高建国,警察都没有理由侦讯王栋和谢芳。
王栋和谢芳行为古怪,有作案的时间,地点,甚至也有动机,陆亦可只要不瞎哪能看不出两人关系不一般。
可是,就是没有本案相关可以指向两人的证据。
骄傲如陆亦可,此刻都只能在心中叹息,秀丽的大眼睛,最后看向了李文昊。
那眼神仿佛在说,李哥,我没有办法了,这是铁案,不,这是死案,只有老天爷能翻了。
李文昊收到陆亦可的信息,看向了程度。
“小程,给我介绍一下这两位当事人吧。”
“程警官,这位难道不是警察?”
李文昊冷峻的眼神让他有些不敢直视,很有官威,这就是6点魅力带来的好处了。
他们原本以为一直没有说话的李文昊是警察局的领导。
“不是,他是嫌疑人高建国前公司的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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