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无奈的笑了笑,然后抬步,开始向16层进发。
七月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元宝驮着她上山,那山路真陡,元宝一路跑一路跑,都不知道累似的,可出奇的是,她趴在狗背上一点都不觉得颠簸,反而特别暖和。那毛茸茸的,又柔软又舒适,她忍不住又往上拱了拱,攥着霍靳琛颈根处细碎的短发,喊了声:“元宝,驾——”
霍靳琛:“……”
*
用钥匙开了门,终于把这胡闹的小姑娘放在床上,霍靳琛自己也解开了两颗纽扣,挽起衬衫袖子,背上早已腻了一层细汗。
他素来爱干净,本想在她这冲个澡,后来想起没有换洗衣服,只好皱着眉忍了。
七月穿着鞋就要被子里拱,霍靳琛眼疾手快的攥住了她的脚腕,蹲在床边帮她换了鞋,又轻声哄着:“把牛仔裤脱了好不好?绷在身上睡觉,明天早上起来会关节疼。”
七月似乎能听懂似的,翻了个身,方便他抬起她的腿。
女孩的腿生得真漂亮,又细又白,霍靳琛强制着自己撇开视线,替她脱下后,就直接盖上了被子。
他去厨房烧了壶水,放在她床头,以她防醒来渴了找不着水,又从她立在柜子旁的行李箱里,翻出一枚头疼片,放在水杯旁。
这药还是她上回闹别扭要搬走时,他偷偷塞进她箱子里的,竟然到现在还搁在原来的位置。
坐完这一切后,他就拉了张椅子,坐在她床沿,看着她的睡颜。
屋里没有开灯,一点点昏暗的月色从窗外透进,眼睛习惯了黑暗后,看东西倒分外的清晰。
他就这样一直坐着,脑子里也不知想什么,好几次习惯性的伸手到裤兜里去掏烟,动作到一半,又都收了回。
最后,他有点引鸩止渴的,将她垂在身侧的一只手从被子里拿了出来,轻轻的握在手心。
床上睡着的七月似乎动了下,手指蜷曲,缩了缩,但并没有从他手中拿开。
霍靳琛这才放心似的,摩挲着她纤细葱白的手指,眸中带着一丝眷恋的温软。
许久,他从另一只西裤口袋里摸出一个首饰盒。
盒盖打开时,因为周围一片黑暗的缘故,盒子里的那颗钻石显得格外璀璨夺目。
5克拉的全美裸钻,D色全美,全程在钻石之都安特卫普打磨而成。
他从黑丝绒里取出那枚戒指,捏在指间细细观察,无论从造型、切割,都百分之百完美还原了他的设计图。
几个月前他出差经过安特卫普,参观了当地一家珠宝总行后,就下定决心要在那里定做一枚独一无二的戒指。可后来因为七月说喜欢钻大的,他不得不全部删除设计图,重新绘制。
霍翔说的没错,他读研时,瞒着霍志刚副修了设计,一个女人一生一次的婚礼,给他的小女孩的,当然得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东西。
因为要亲自绘制设计图,再送往原厂赶制,因此婚纱和戒指都拖了不少时间,他为了给她一个惊喜,一直瞒着没有告诉她。直到昨天,婚纱店打来电话,今天下午,戒指也送到了珠宝行的保险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