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靳琛不知怎么,就想起小时候的一些事来。
那时候他母亲刚搬去日本,在家里还留着她住过的房间。房间里每一样东西,都按着旧日母亲的习惯摆放,每次他被霍靳言欺负了,就把自己锁在里面,一个人舔X舐伤口。
后来被霍靳言知道了,有次为了把他逼出来,就在房间门外点了个火盆,企图用烟把他熏出来,后来不慎起火,整间屋子都烧了起来,霍靳琛险些被烧死,最后从房间窗户爬出来才侥幸还生。
但母亲住过的那个房间,和他每次受了伤能够自我安慰的地方,却完全化为了灰烬。
也许就是从那个时候起,他发现自己根本不需要伤心这种情绪。
房子烧了就烧了,没有一个可以给他藏身的避风港,他才更有勇气的直面霍靳言一次又一次的挑衅。母亲的房子,不过是给了他一个逃避和软弱的借口。
霍志刚看着他的背影片刻,才又开口:“你十八岁尚能忍痛割爱,断了和你大嫂的关系,如今34的人了,怎么魄力反而不如从前?这种在女人身上的错误,没必要再犯。”
霍靳琛安静片刻,回过头来,没有回答霍志刚的问题,只是说:“您说完的话,我先走了。”
霍志刚叹了口气,看了他一眼后,缓缓点了点头。
霍靳琛走出停车场,刚要上楼,正好碰上在大厅缴费的温茹。
温茹劈头便问:“梓言那件事,是你叫人去做的?”
“人接回来了?”霍靳琛淡淡问完,便接着往前走去。
这样的口气,分明是默认了。
温茹怒由心生,跟在他身后道:“我不知道梓言哪里得罪你,你这样出手去算计她一个小孩子?你知不知道她被吓得精神失常,到现在还说话不利索,甚至……失X禁,连亲人都认不出了?医生说有可能会留下后遗症!”
霍靳琛抬起的步伐一顿,随后转过身来,淡漠的与温茹对视。
那样晦暗无波的眼神中,却似有寒星闪烁,让温茹无端的打了个寒噤。
他缓缓的问:“那你又知不知道,七月因为她的恶作剧,落下了病根,留下了宫寒的毛病,以后可能都很难受孕了?”
温茹张着嘴,忽然语塞。
“你的小女儿只是受了点惊吓,并没有缺一根汗毛,可你的另一个女儿,终身幸福可能都毁在她手中。这就是你一直说的,要给七月的补偿吗?”
说完,他不欲再看温茹的表情,转身朝楼梯走去。
温茹的神色僵在脸上,过了几秒,追上去问:“那七月她……现在怎么样?”
霍靳琛嘴角讥诮的一扯,没有回头,也没有停步。
“既然十四年前你选择了放弃七月,追寻自己的幸福,那么现在七月的幸福,也不劳您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