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走去。
青禾跟兰月出了客栈,钻进旁边狭窄的小巷之中,兰月激动得眉开眼笑地道:“青禾姐姐可瞧仔细了,她真听了进去?”
“嗯。她方才一直躲在楼上。只怕明日便会寻你。”
青禾看了兰月一眼,佯怒道:“到时候你可要看住你这张嘴,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的,机灵些。”
“放心吧。若是没有咱们夫人,只怕我啊,早就黄土一捧了。哼,敢打我们将军的主意,先问问我的拳头答不答应!”
……
房间内。
司卿卿望着高大的裴明绍蜷缩在逼仄的房间内,委实有些好笑。
裴明绍挨着她身边坐下,将人揽入怀中,低声问道:“为夫不舒坦,你倒是高兴了。”
“夫君自可以去痛快处啊。我可不像夫君这般招惹蝇虫。”
裴明绍扣着她的腰肢,下巴搭在她的肩上,不知在想些什么,片刻后才道:“出了沙河镇,一路上恐有波折,青禾跟兰月需日夜跟在你身边。你放心,郡主那边自会有人照料。我不管你在琢磨些什么小心思,切不可伤到自己。”
“大人是说,这一路不太平?”
裴明绍点点头道:“出了沙河镇,往西是越氏属地,往东是晋王的封地,不论那一边都不会希望大梁跟苍夷和亲。”
“晋王我懂,虽然年过半百却是实打实的好战派,跟夫君十分投缘。不过越氏,除了当今陛下跟前的越妃娘娘,我实在想不出别的理由。”
“想不出就别想了,听话。”裴明绍敲敲她的脑门,继续道:“方才去后院,见那厨子已经不在,想来不需为夫替你煮面条了。”
“有劳夫君惦记。”
“你阿兄……”
裴明绍话音一顿,某种神情乍冷,盯着房门道:“陈禾!”
“在!”
随着陈禾应声,只听门外传来女子娇滴滴的呼救声。司卿卿扬扬眉毛,起身从里侧拉开门,见门口一女子被陈禾扣压在腿下,半张脸挨着地面。
司卿卿往裴明绍身后一站,捧着手摆足了吃瓜看戏的模样。
“你是何人?”
裴明绍抬手,陈禾便松开,只见那女子支起半边身子,掩面而涕,真真是我见犹怜,好不凄惨。
此人正是胡玉笙。
司卿卿朝裴明绍看了一眼,故作惊呼道:“这不是郡主跟前的大丫头玉笙吗?陈禾,你怎么这般没轻重的。”
“回夫人,她适才在门前鬼鬼祟祟,甚至贴着门缝朝里面探听。小的又不认识她,只能先将人扣下。”
“你竟不认识玉笙姑娘,这几日你们将军可没少受她照应的,是吧,夫君?”
司卿卿笑盈盈地望向裴明绍,后者不轻不重地在她背上轻拍一下,警告意味浓厚。
玉笙长袖掩面,惨兮兮地道:“将军大人冤枉,奴家不过适才经过此处,还未住脚便被您的侍卫拿住。请将军大人给奴家做主,否则奴家只得一死以示清白。”
说完,直拿头撞地。
陈禾面色沉郁,虽有心理准备,可见她如此狡辩心中怒气难消。
裴明绍揉揉自己娘子的后腰,司卿卿才放弃磕瓜子看戏的冲动。
“黑羽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