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卿卿本猫身在树荫之后,逆着月光,不凑到跟前根本看不清这里藏人。如今被陈禾这么一声张,谁不知道这里藏了个人,连姓氏名啥都不用查问的。
兰月猫起身,朝陈禾招手:“这里!”
“夫人崴了脚,快请将军过来。”
青禾机灵,当时便扶着司卿卿从树林中走出来。
陈禾一听,忙招呼寻人的去请裴明绍,提着灯笼朝树林这边跑来。
回头朝桥上望去,哪里还有黑衣人,只是扑通几声落水声,再没见旁的踪影。
裴明绍来得极快,神色匆匆,伸手将司卿卿抱起,便朝门外走去。
“裴将军,请留步!”
说话的正是晋王的长子,显然是一路跑过来的,气喘吁吁几乎站立不稳,伸手扯住裴明绍的外袍道:“将军大人,父王请您过去叙话,请大人务必过去!”
“不必,烦请告诉晋王殿下,他的好意裴某心领了。”
说完仍是要走。
晋王小儿见拦他不住,当时退开几步,苍白且病态的脸上露出丝丝杀意,只见他招招手,四下便有侍卫围拢过来。
“将军走可以,夫人得留下!”
司卿卿闻言,浑身一僵,往裴明绍的怀中又紧贴了些。
现下知道怕了,裴明绍心想,抱着人的手稍稍用力,满面寒霜地望着晋王小儿:“那看看你拦不拦得住。”
此番赴宴,裴明绍并未带多少亲卫,又因是晋王府内庭,黑羽卫也只留在外院候命,除了陈禾也只带了两名贴身侍卫,见状便朝这边靠拢过来。
电光火石之间,司乾承跑得极快,撑着桥墩上只摆手道:“我说我来吧。裴兄稍安勿躁!”
等他好不容易顺平了气,司卿卿两人才明白发生何事。
原来晋王府的后院捞上来两具浮尸,又有人亲眼所见裴夫人与其拉扯。
“虽然知道是误会,可裴兄还是最好去看看。”
司乾承说完长吁一口气,瘫坐在地上,方才只怕他稍晚片刻,裴明绍定会将这晋王府给拆得差不多。
裴明绍看向司卿卿,见她点点头,便抱着她往内庭走去。
“大人,我自己走得了?”
“不是说崴了脚?”
司卿卿也顾不得自己正在跟他闹脾气,小声将自己方才院中所见一五一十告知他,当说到那群黑衣人提着明晃晃的刀朝她围拢过来时,裴明绍的脚步明显一顿,看向等候在侧的王府小儿一脸寒冰。
晋王受梁帝优待,早已闲云野鹤潇洒惯了,更何况晋王不理朝政已是满朝皆知,今日既然请他来赴宴何必如此折腾。
司卿卿一边说着,一边看着不远处黑漆漆的湖面。
“大人,晋王殿下与大人可有过节?”
她知道的,无非就是当年裴明绍拒婚,不肯娶他义女。可若是为了此事,何必等到今日,有京官在此,有朝中钦差大臣,以晋王与梁帝的关系,稍微参上几折子,也够西北军喝上一壶的。
“人与人之间,只有利益才是最牢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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