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个个养得干瘪枯瘦,没看头没看头。还是你小子有福气啊!哈哈哈!”
说着,作势要将裴明绍揽在自己身前,不料被裴明绍侧身避开。
司空道嫌弃地看了眼越侯,拢着手问:“昨日听闻越侯偶感风寒,眼下一见,想必恢复得差不多。看来桑榆的战事,就有劳越侯了。”
越侯连连摆手,直接跳开两步,咳嗽不止道:“未好。未好。再说你这贤婿既已归京,桑榆哪里还需要我这把老骨头。我这不是今日过来瞧瞧您这贵婿嘛。罢了罢了,我还是回我那侯府好好养病,最近就不出来乱晃了。”
“桑榆出了何事?”司卿卿轻声问道。
“驻守桑榆的王军叛乱。”
裴明绍回道。
“大人知道!”
司卿卿疾呼。
他知道自己即将要领兵打仗,这一去不知要多久,他居然狠下心肠不与自己说。
自己这一路生着闷气,拿着董萋萋做饵料作天作地的,将自己回京的焦灼和不安悉数堆积在他身上。
“夫君。”
自己真是个蠢蛋啊。
“你先陪父亲说说话,回头咱们再回家。”
裴明绍捏了捏她的掌心。
司卿卿点点头,想着等四下无人时再问个清楚便是。
不知怎的,司空道看着两人之间互动,一张脸阴沉得可怕。
司卿卿目送裴明绍随内庭小吏离开,站在司空道身旁问:“阿爹是在此处等我的?”
司空道见她如今神志清明,一双美目熠熠生辉,娇艳的面容犹如御花园中璀璨盛开的白牡丹,她皮肤本是极白,多走几步路,脸上的红晕还未散开,犹如朝霞幕遮千里,整个人透着说不出的富贵。
她当真就该是梁京城中的一朵富贵花。
“当日,你次兄听闻药王孙伯仲解了你的毒,连夜赶路跑死了四匹马才追上你,你为何不与他回来?”
司空道招招手,父女二人一边走着一边说话。
见青禾与兰月仍旧不远不近地跟着,司空道挥挥手让人退下,狭窄的巷道内,只余父女二人。
司空道直言追问。
司卿卿有些意外,父亲既然知道司武阳追去沙河镇一事,怎会不知太子当日亦出现在沙河镇。
“阿爹此话何意,卿卿不知。”
司空道长叹:“当年若是知道孙伯仲有这等本事,为父断不会将你藏匿三年,让你受尽那些折辱。不过,既然你余毒已尽,如今又随行回京,便在京中好生住下,你母亲已经命人将留园收拾妥帖,你今日搬过去便是。”
司卿卿皱起眉头,眼前的司空道跟原身印象中慈祥和蔼的父亲有些许出入,一股说不上来的感觉涌上心头。她停住脚步,留心自己方才走过的每一步,低声回道:“阿爹莫不是忘记了,您已将我许配给裴将军,我如今是裴家的主母,如何又能住回留园?你让裴大人如何想,让梁京城的百姓如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