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明绍在此之前孤家寡人,连个红颜知己也无?
“你们裴将军这些年,就没个什么绯闻?”
“绯闻是何物?”
“不是,就没个红颜知己?”
“红颜知己?不过我知道谁家姑娘暗地里给将军大人缝补衣裳的。”
“兰月,住口!”
“不碍事。只是闲话一二,本来我对裴大人的过往便不甚了解,与你们说道说道,也是解些相思之苦。”
司卿卿快要压不住那颗八卦的心。
论起吃瓜,管他是谁的,有瓜不吃是王八!
兰月忙说道:“青禾姐姐最是谨慎。如今将军有了夫人,寻常人家谁还能入得了将军的眼。换做是你,天天山珍海味的吃了,再叫你吃糠咽菜,偶尔…吃吃…感觉…也…不…坏……”
兰月说着,反倒将自己绕了进去,捏着衣角,不敢再言语。
“快说快说,否则今个儿晚饭,就叫你们二人吃糠咽菜去。青禾,你说。”
司卿卿一脸赤诚地望着青禾,被忽然点名的婢女咬着嘴唇涨红着脸,讷讷不敢言。
将军的陈年旧事,可不是她寻常一个女婢私底下能嚼舌根的。
兰月见状,正欲开口,忽然一道惊天雷落在留园中央,明亮的天空像是被撕开个口子,翻滚的黑云从撕开处倾泻而下,不一会儿,原来天光大明的午后成了黑云压成的漆黑深夜。
苍穹低垂,犹如倾盆覆盖。
密集的闪电撕扯着乌云,刀劈斧砍般咆哮着上空。
空气中有尘土的气味,风卷着枯叶从四面八方涌入屋内。兰月和青禾手忙脚乱关起门窗,谢婆子领着几个粗使将园内几处遮阳的纱帐收起。
司卿卿朝她打手示意,不必去管纱帐,躲着些雷。谢婆子如今掌着园子内闲杂人等进出,万事亲力亲为毫不含糊。只见风将她花白的头发掀起,健硕的双肩扛着楠木护杠,平素三四个男子才搬得动的护杠,她一人扛在肩上,走去路来摇摇晃晃,将木头拖去避风处放好。收好纱帐又弓着身去关几个耳房的罩窗,谢婆子一边忙着,一边让司卿卿往里头站些,这雷怕是要落地的。
话音刚落,留园上空一道银色巨龙盘踞头顶,将黑漆漆的屋舍照得犹如掀开天井。轰鸣声撕扯着耳膜,由远及近的回声如魔咒般回荡在司卿卿的头顶。
雷的确是落地的。
第一道落在莲池旁的凉亭上,顷刻间凉亭断壁残垣不复原样。
第二道落在莲池中央,溅起巨大的水花直冲云霄,鲜红的花鲢鱼直挺挺被抛起后又砸向不远处的花坛。莲池里的鱼犹如雨点砸在地面上。
第三道落在厅屋外的老樟木树上,一声巨响后,三人合围的老樟树被劈开两半,其中一半直直倒向司卿卿所在的内室。
司卿卿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见一道飞奔而来的身影,将她狠狠从榻上推开,打着滚儿跌落墙角。
一切发生得太快了,司卿卿根本未从巨大的惊吓中苏醒,再次面对谢婆子拦腰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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