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没有万一,就是不要再联系他的意思吗?
车子绝尘而去,载着她喜欢的人。
被冰场老师除名,又离开了这段时间以来的“家”。
女孩低头站在路边,两手空空,像她此刻两手空空的人生。
浑身的力气都淌走了,她缓缓蹲下去,抱住了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被病魔蹂、躏得体无完肤,今天稍微好一点了,尽量更新到第三卷开端吧。
☆、折翼小仙女(十七)
马路上车流不息,轰鸣声中陶鹿撑起自己来,往临街的宿舍楼走去,宿舍楼后面才是赵老师刚带大家看过的花园。
宿舍里这会儿只有乔沐尔在。她正坐在书桌旁写东西,见陶鹿回来,把本子收起,扣上笔帽,笑道:“你的叶哥哥走啦?”
陶鹿在她对面坐下来,“嗯”了一声,趴下来歪头望着窗外的蓝天。
“怎么认识的啊?他多大啦?做什么的啊?”
一连串的问题。
门外忽然传来说话声,紧接着宿舍门被推开了。
一个陌生的男学生,推着行李箱,跟苏果一同出现在门外。
“谢谢学长,我宿舍到了。”苏果示意那男生松手,她自己把行李箱推进来。
男生温和儒雅,看着苏果笑道:“有什么事儿找我就好——你们宿舍,我就不进去了。”
苏果跟他道别,关上了宿舍门。
乔沐尔笑道:“苏果你可以啊!那是学生会的副主席蒋怀仁吧?风云人物,无数学妹的理想型。我在学校论坛上看到过他的照片。”
苏果笑了笑,没说话,端着水盆出了宿舍门,一副有心事的样子。
乔沐尔绕过桌子坐到陶鹿身边,勾着她肩膀悄声道:“你看像苏果这样,找个风云学长谈场校园恋爱多好。”她晃了晃陶鹿,“要什么叶哥哥,树蜀黍的?”
陶鹿饶是满腹心事,也忍不住扑哧一声,“树蜀黍是什么鬼?”
有个熟悉的人说说笑笑,总是好的。
苏果正在洗手间打水。
赵老师找过来,拍拍她的肩膀,“来,老师跟你说点事儿。”
苏果把手上的水往衣角一擦,跟到办公室。
办公室里冷气开得很足,墙上张贴着学校的荣誉奖状,悬挂着重要领导的照片,两个年轻貌美的女老师翘脚围坐在书桌前,勾着头一起看视频。
“坐,坐。”赵老师给苏果倒了杯水,“你的情况呢,老师也清楚。咱们这个特殊班里的学生,要么是家里非富即贵学生本身又有特殊才艺,要么是家境贫困学生自己争气品学兼优。”她赞许道:“老师知道你是那个自己争气的。你们宿舍其他三人,平时做点什么出格的事儿,你要劝着点,有情况要及时跟老师反应——咱们跟她们不一样,是不是?”
苏果捧着赵老师给倒的那杯水,始终沉默点头,到离开都没能喝一口。
“你的情况学生会有关人员也了解。有事儿要是老师不在,你就找蒋怀仁,他是个负责的好学长。”赵老师很满意苏果恭顺的态度。
“谢谢老师。”
苏果才出办公室,手机就响起来。
舅妈的声音听起来尖刻刺耳,“这个月生活费再不打来,你这弟弟不要活了!我辛辛苦苦养着你姥姥姥爷,他们还去倒贴你弟弟?跟你说,这周打不过钱来!这孩子我就给你送人了!”
“别!别!”苏果颤声道:“舅妈,我再想想办法,这周一定把钱给您……”
“是我想要钱么?”女人不依不饶,“说得好像钱给我花了一样!”
终于对面挂了电话。
苏果身心俱疲,靠在墙上,半响,拨通了蒋怀仁的电话。
“学长,你知道……什么试戏的机会么?”
陶鹿的大学生涯就这么波澜不兴地拉开了序幕。
还没有正式开学,特殊班的学生提前召集起来,与其说是为了学习,不如说是为了提前约束一下学生性情,上课学得也都是些文史哲,没有表演系的专业课。乔沐尔和姜暖并不是每晚都回宿舍,学校也不管,只要她们每周五晚上应付一下领导检查就好。
宿舍里常住的只剩了陶鹿和苏果两个人。
苏果不知为何看起来也总是行色匆匆,于是陶鹿觉出自己是个闲人来。
身边的人每个都身怀绝技。
隔壁宿舍的女生每早起来练嗓,人家的大青花是十年寒暑童子功;本宿舍的姜暖每天到校也是去练功房练舞,一样是自幼练习斩获无数奖杯;就连苏果,在表演上的灵性,也是有目共睹。
只有她陶鹿,曾经以生命热爱的花样滑冰,已化作不可言说的伤口。
不敢再碰。
既然花滑不能再碰,总要另寻新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