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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满地的沧浪,难道会是她寻亲之旅的终结吗!
子瑶收回苦涩的心,在左翌辰担忧的目光下,跪在冰冷的石地上。
费英豪嚼着一抹残忍的毒笑,恶狠狠的大声问到:
“说,你是何人,受何人指示,费尽心机潜入我威远军,究竟目的何为?”
子瑶抬起头,眼神有些空灵。
这份空灵,也许是对于自己这份渺小的认命,也许是对于命运势力强大的无奈。
“在下姚志,天擎玉龙山人士,乃镇远将军府中食客,今次奉仲谋将军令,特来军营辅佐少将军,在下不知所犯何事,引来大人如此猜忌,不惜军法处置?”
费英豪不削的看着跪在下方,形同蝼蚁的子瑶,轻藐一笑道:
“看你文弱,嘴却还挺硬。既然不肯从实招来,那就怪不得本将动刑了!”
子瑶冷漠的看着上首的那张虚伪的脸,坚定的回答道:
“大人!在下所说句句属实,还有信物为证,大人如若不信也请拿出证据,否则还请大人慎言,莫要冤枉在下。”
子瑶明白,今日她会有此一劫,都是因为那日相面闯下的祸,都怪自己心直口快,才惹下的祸端。
费英豪特别看不惯子瑶那副无所畏惧的姿态,这就让他感觉,一切并不在自己的掌控中一样。
“哼,可笑,信物,你当本将乃三岁小儿吗,那东西也不知你是从何处盗来,还想蒙蔽本将?”
“偷来?大人倒是偷一个试试,看是不是随便好偷的!”子瑶毫不客气的反驳回去。
“放肆,本将岂是尔等宵小之辈,还能偷鸡摸狗不成,看来不打你是不会招了!来呀,上刑。”
一旁的左翌辰实在忍不住了,直接打断道:
“慢着,费将军,他说的不错,他有信物为证,若将军存疑,也请拿出证据以证其虚假,我威远军一向军纪严明,怎可屈打成招?”
费英豪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翌辰,你怎么也被此人迷惑,就冲他短短几天内,就能让你心向于他,光这一点,也足以证明他居心叵测,颇有手段,还需要什么其他的证明?来啊,给我打。”
费英豪话音刚落,子瑶就被人一把从背后推倒在地。阴森冰凉的触觉瞬间侵蚀着她的每一寸肌肤直至五脏。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啪啪”的鞭响声,就将她从恍惚间拉回了现实。
一阵阵火辣刺痛,差点没让她背过气去。
“啊……”这突如其来的剧痛,令子瑶毫无防备的叫了出来!
听着自己尖锐的声音,惊得一身冷汗。连忙用手捂住口,不想暴露尖锐的声音,怕被人听出端倪。
此刻比疼痛更令她在意的,是担心鞭子抽开她的衣服,暴露女儿态!
不过整个审讯房内除了她自己,其他人都没空关注到这些细节!
才几鞭下去,子瑶已经满头虚汗了!
行刑者很“内行”,鞭子舞的相当有技术含量,鞭随气行,气至脏腑。
子瑶担心的事倒是没有发生,因为正好抽在背上,只是背上的衣服,还有皮肤被锋芒的鞭气所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