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三番四次冒犯我茨木童子,不杀你是看在挚友的面子上。”茨木傲慢地说道,“没想到你这么不识相,真以为鬼王是好使唤的吗?”
“我倒是不知道鬼王居然有偷盗女人内裤的癖好。”乔心舒翻了个白眼,直接怼了过去,“那你先说说为什么动我私人用品?”
“……哼!”茨木也知道理亏,但要他承认自己理亏是另一码事,“你还真是小气,不过是一块精致些的手帕,居然还找我要个理由,能被我茨木童子利用是它的荣幸!”
所以茨木这个狗比大佬一直以为蕾丝内裤是块手帕==尼玛谁特么把手帕做成这么奇怪的样子好吗?你咋不把这块手帕翻个身套在头上说是白无垢的头饰啊!
不……等等……qaq
想到茨木将蕾丝内裤套头上的画面,乔心舒突然发现自己再也不能直视白无垢了==
“大佬啊……”乔心舒忍着内伤,对茨木的诡辩论真是服气了,“拜托这是内裤啊!女人的内裤啊!不是手帕!”
茨木皱起了眉头,回道:“什么‘内裤’?不是手帕吗?我扮成女人那么多年,从没见过有这种东西。”
瞧着大佬一副“你特么休想骗我,我才是真正的妇女之友”的表情,乔心舒表示心好累,不愿意讲话。
平安京时期有内裤吗?
答案是没有。
这一条跨不过去的思想鸿沟,乔心舒也不知该怎么解释这内裤究竟是穿在女人哪里的……总觉得怎么说都很黄暴的样子==
恰在此时,公交车进站,乔心舒也没什么心思跟茨木争论些有的没的,她有气无力地扯了扯大佬,回过头去说:“先回去吧……我太……”心累了……
然而后头的话还来不及说,乔心舒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圆了。只见刚进站的那辆公交车上,车尾的喷漆清晰地刻画着一个窈窕的女子身着两件套的广告。
深紫色的聚拢型内衣、深紫色的包臀内裤,广告横过公交车的车身,漂亮的logo映入每个人眼里。乘客见怪不怪地瞥了眼,按照秩序排队上车。
而茨木和乔心舒愣在原地,气氛尴尬又诡异。
乔心舒:花擦!汽车车尾喷上这两件套真的不会造成车祸吗?!
茨木瞧着车尾女子穿在身上的两件套,再对比一下那条“手帕”古怪的形状……雾里看花的朦胧感终于散去,蕾丝内裤真正的模样已经跃入大佬的脑海。
原来……是……
大佬意味不明的眼神开始下滑,最后凝聚在乔心舒的臀部。后者只觉得浑身一寒,鸡皮疙瘩莫名其妙地爆了出来。
“原来如此。”茨木的声音喃喃响起,像是在回味着什么,“怪不得气息那么……”
“你特么给我闭嘴——”
乔心舒的尴尬症彻底爆发了!
第29章二十九只茨木
乔心舒又气又恼,可对于茨木童子的蛮不讲理无理取闹她还真没办法。他们相差的不仅是武力值还有几百条代沟,并不是一朝一夕的相处交流可以解决的问题。
她垮下了脸,连公交车都不上了,兀自生着闷气朝回家的方向走去。她现在不想看到狗比茨木那张逼脸!一点也不想!
拿了女人家的私物不说,还一本正经地回味什么狗屁气息;连一句最基本的道歉也没有,还说能被他利用就该感到荣幸。
她受不了这祖宗了!然而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把他送回平安京啊qaq!
后头的茨木垂眸盯着她的背影,挑了挑眉。他还不至于粗心到看不出乔心舒在生气,要是换在平安京时期,敢这么给他脸色看的人或妖早已被他一拳呼死了,但现在……茨木也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理亏还是别的缘故,竟然有一点点想要低头的趋势。
毕竟,拿了别人贴身的私物确实说不过去,可没这些私物,他的活动范围也着实太小了。所以,他还是得想个法子牟取这些物件。
但一想到乔心舒对此的抵触情绪,大妖怪也不禁有些发愁,即使他习惯扮成女人,也不能大咧咧去扒对方裤子吧……
摸了摸鼻子,茨木掂了掂胳膊上满满的购物袋,干脆迈开步子不紧不慢地缀在乔心舒身后。
直到他们回到了公寓……
“喂,女人。”茨木看着一回到公寓就在沙发上躺成咸鱼的乔心舒,嫌弃道,“你要耍脾气到什么时候?”
茨木大佬很郁闷,一路走回公寓,对方非但不跟他说一句软话,还在刚进门的时候差点把他锁在外头。他真没想她是个气包子,竟是连看他一眼都嫌弃得很。
从来生活在众人焦点中的茨木童子顿时也恼了:“你给我说话,不然我砸了这里!”
乔心舒一路走回来早就累成了死狗,眼见茨木还生龙活虎地再开“威胁”这一强大技能,她只觉得茨木童子真跟个小孩儿似的,颇有种不给糖就捣蛋的幼稚性。
明明犯了错还死活不承认,可以用道歉解决的事儿还拉不下脸,开口闭口都是“你如果不xxx,我就把这里xxx”的句式,怎么看怎么像个叛逆期的中二生,完全没一点身为大妖怪的自觉。
她白了他一眼,冷哼一声,扭头不看他:“呵呵。”
茨木:……
褪去了女装的状态,茨木恢复成本体的模样,他卸下购物袋,二话不说走到沙发前,鬼爪一伸揽过乔心舒的腰,直接将人扛在了肩膀上。
“卧槽你特么干什么?!”乔心舒一惊,人已经天旋地转更改了位置,茨木的肩膀顶着她的胃,难受地她想把晚饭吐出来。
茨木的妖力卷过手机,冷笑道:“你继续生气,我给你散散气。”
“什么?”
话音刚落,茨木打开了公寓的窗户,就这么扛着乔心舒,从六楼一跃而下——
“啊啊啊!茨木童子你这个大狗比,你要跳楼不要带上我啊啊啊!”
乔心舒吓得肝胆欲碎,此刻的她已经顾不上生气了,几乎是在茨木跳下去的第一秒,她麻溜地抱紧了茨木的脖子,整个人都坐进了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