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处于一个屋檐下,对于酒吞童子这个大妖,乔心舒也算渐渐熟悉了起来。
酒吞在大部分时间内还算是个正常靠谱、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但只要遇到有关“红叶”的任何问题,都能硬生生地将他逼成一个智障。
尤其是在红叶怀孕的漫长敏感期,乔心舒总觉得酒吞已经神经质到草木皆兵的地步了。
他的日常,除了红叶还是红叶,与红叶相比,美酒都得排到第二位。
如果茨木的痴汉是显性的,那么酒吞的痴汉就是隐性的。同一种痴汉,两种不同的表达方式,乔心舒也算是涨了见识==
就比如现在,第一天还好,第二天勉勉强强,第三天……酒吞和茨木都有些暴躁。
一个看她的眼神越来越不善,一个看红叶的眼神越来越凶恶。每当她们手拉手进卧室休息的时候,酒吞和茨木身上的怨念似乎都在沸腾……
对此,乔心舒只能叹息:……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最终,率先耐不住的还是茨木。
对于一个开荤没多久的大妖来讲,没有架打,没有媳妇儿抱的日子实在太苦逼了!苦逼到他现在看挚友的脸都觉得没以前那么英俊帅气了!
顶着一副苦大仇深的脸,茨木幽幽地注视着紧闭的卧室门,建议道:“挚友,我觉得我们该出去看看……”
酒吞登时警铃大作,立马拒绝道:“不去。”
“你不去,我去。”茨木声线低沉,淬满了欲求不满的怨念,“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抱着心舒睡觉了。”
酒吞:……
“挚友,你想想,你已经多久没有抱着红叶睡觉了。”茨木暗金色的眸子一转,定定地看着他,“一百年、两百年还是三百年?”
酒吞深沉道:“三百年了吧……”
才转过七十二小时的时钟:……
“所以我们得出去,买房。”茨木严肃道,“买个大房子,要有山有水有食物,你们住西边,我们住东边,越远越好。这样,你的女人不会抢我的女人,我的女人不会去找你的女人。”
酒吞思索片刻,真觉得茨木讲得有道理:“说得不错。”
“我还要准备些东西,挚友。”茨木细细数道,“婚戒、婚纱……我听说这个世界的婚礼有很多种形式,还有十分复杂繁琐的手续,我必须了解,才能不失体面。”
“毕竟,我茨木童子娶亲,可不能太寒酸了。”茨木蹙眉道,“我得开始筹备了……我记得你将红叶迎回大江山的时候,珠宝铺满了她来时的路,这个主意不错。”
闻言,酒吞得意起来:“哼,区区珠宝怎能掩盖红叶的光辉,也只配被她踩在脚下而已。”
茨木点头赞同:“不愧是我的挚友,果然不同凡响!正好,我有几山的黄金,下次给她砌条金路!”
酒吞颔首,顺便补充道:“我们大妖的婚礼,绝对不能将就,才一条黄金路,不行!”
他举起葫芦灌了口酒,豪迈道:“珠宝、美酒、食物!你有多达富士八峰的财产,珠宝不成问题,美酒我有,至于食物……”
“你该记得,在迎娶红叶之前,我还狩猎了三只妖王,将它们剁了烹煮,做成食物犒赏大江山上下。”
酒吞抹了抹嘴:“即使你准备筵席,也不能用寻常的食物打发人。你明白的,在婚礼上能邀请到的强大妖怪越多,也越说明你对自己女人的看重。”
他扭头看向茨木,告诫道:“你要她在妖界立足,可得让那群家伙把人认仔细了。”
茨木点头,表示记下了。
“顺便……”酒吞揉了揉下巴,眯起眼思量片刻,“她是人类,你不能堕她的脸面。在人类眼里什么是风光大嫁,你就得给她最高的规格。”
娶亲,排除身份地位血统环境的种种因素,只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负责和爱。
两个人若是在一起,外在形式并非是最重要的东西。可男人若是深爱着自己的女人,绝不会让她在外在形式上受半分委屈。
茨木和酒吞都觉得这事儿不小,两厢一合计,分分钟抛却前嫌,重振旗鼓,拾掇鸭舌帽运动装和跑鞋,上赶着往外跑。
他们本就长得极为俊俏,如今穿上活力四射的衣裤,顿时像极了大学中意气风发的学生。
但比起第一次的出师不利,他们这会儿可是学乖了。出门轻轻悄悄,下楼安分走楼梯,外出避开老头大妈和路人,过马路遵守交通规则……
等他们披荆斩棘来到市中心的时候,着实被密集的人潮给吓得不轻。
酒吞和茨木确实知道这地方人多,可没想到在半天出门的时候能多成这样。尤其是在周六周末,这人山人海的现状,太过可怕。
茨木始终牢记着约见丈母娘的事儿,要是拿不出“诚意”,未免堕自己威风。
于是,当酒吞问起去哪儿的时候,茨木坚定地说道:“买钻戒!”
他们风风火火地冲向了市区最大的珠宝商行。
只是,才刚踏入装修精致的店面之内,原本热闹的气氛就诡异地寂静了会儿。原因无他,这是一家专门定制婚戒的高档珠宝店,平时入店的多为男女情侣,还从未见过两个男人并肩踏入的画面。
最关键的是,这两个男人——长得好帅!
更要命的是,这两个男人——气场好强!
无视周遭爱慕的、震惊的、痴迷的、打量的、嫉妒的火辣目光,茨木和酒吞同步来到一个柜台前,借着黑珍珠的便利,倒是能与服务员流畅交谈。
服务员挂着得体的微笑,询问道:“这两位……先生,我们店专门定制婚戒,请问你们……”究竟是走错了店面,还是……
“我们来买戒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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