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对啊表姐!”表妹一号附和道,“表姐夫不是带了伴郎团吗?他要真不会,伴郎团总该有个顶梁柱吧?”
乔心舒无力反驳,其实她心里也颇为好奇妖怪们能作出什么诗来。
“作诗?!”她听见门外的茨木懵逼的惊呼,“等等!什么叫做五言或七言?”
大妖怪清楚自己的文化水平不够高,登时寻求场外热线,将热切的目光投向大天狗。说实在话,他这时候颇为庆幸自己带了大狗子!
“五言七言,据我所知,是华夏诗词的格式。”大天狗回忆道,“解释起来很复杂,我也只是粗略了解,若要说作诗,我还不够水准。”
“总之,你只需要记住,五言即为五个汉字,七言即为七个汉字。”
“大天狗,你只需要告诉我你现在能作出来吗?”
“不能。”大天狗十分认真地摇头,“作诗是一件风雅的事,诗作多为贴近诗人内心的情感,我不曾喜欢过谁,写不出什么情诗。”
听完一通废话之后,茨木深刻意识到伴郎团的不靠谱。他瞅了瞅紧闭的房门,看了看傻不愣登的星熊,再瞥了眼事不关己的一目连和荒……突然好后悔伴郎团没选书翁和判官!
茨木抓了把头发,原地转起了圈,反复念叨着:“五个字七个字……情诗……”
门内的乔心舒于心不忍,正打算降低要求给他一个台阶下场,哪知茨木突然灵光一闪小宇宙爆发,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猛地贴在门边念道:“床……床前脱精光!”
乔心舒顿生不祥的预感。
“地上……地上鞋两双!”
伴娘团眼角一抽,僵硬了表情。
“举头……举头……举头望……玉峰?”茨木绞尽脑汁,回忆着十八禁颠鸾倒凤的场景。
大天狗觉得鼻腔有点热,他的耳朵泛起了些微的红晕。
“低头美腿长!”茨木吼道,“心舒!我作出来了!放我进去!”
你这作的不是情诗,你这作的是大死啊!你心里就没点逼数吗?!
茨木心里还真没什么逼数==
房门前后陷入诡异的寂静,乔心舒尴尬地红了脸,她真心觉得整个世界都变黄了……伴娘团呆滞的眼神扫向了她,傻兮兮的眸光中似有千言万语,却不知该如何分说。
良久,她的小表妹才期期艾艾地憋出一句:“姐,你跟表姐夫……嗯,挺有情趣的嘛!”
乔心舒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她不要脸的吗?!
茨木这个大狗比!
大妖怪完全不会看气氛,兀自敲着门:“心舒,我知道你现在特别感动,但现在开门让我进去好吗?”
不不不,不敢动!完全不敢动!
也不知是不是受到了那首黄诗的影响,现下伴娘团对“开门”和“进去”等字眼都自觉地打上了马赛克==
最终,伴娘团还是稳住了大局,难得大喜的日子,不能再发呆中度过!
乔家小表妹立刻贴在门前,吩咐道:“表姐夫,要带走我姐不是那么简单的事,要不你唱首歌吧?”
为了防止她的表姐夫再折腾出幺蛾子,小表妹赶忙补充了一句:“你挑首普通点的,不要搞特殊!”
乔心舒又觉得一阵提心吊胆,她艰难地开口道:“我从没听过他唱歌……”
伴娘团不由地心里一凉……
“唱歌吗?”茨木沉吟了一会儿,他想起当年在艺伎坊里学过的调调,顿时陷入了沉思。
他不得不参考下伴郎团的意见:“你们觉得艺伎坊里的小调怎么样?”
一众伴郎摇头否决:“如果是你唱,那就太可怕了!”
茨木:……
这种考验对于妖琴师来讲是小菜一碟,可这会儿妖琴师正窝在“乐团”学流行歌曲,完全忽略了伴郎团深切的“呼唤”。
眼见又是一个靠不住的,茨木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撸起袖子就上。
他满脑子窜过电视剧的片头曲和片尾曲,最终脑子里的歌词定格在《笑傲江湖》中最具特色的一句:“咿——呀——”
这惊天地泣鬼神的一声响起,乔心舒面瘫的脸真的裂了!
而茨木之声犹如长啸,一直从楼上传到楼下,这可怕的肺活量和吊高的音量吓得众人虎躯一震菊花一紧,抬头望着天花板上簌簌而下的尘埃,纷纷傻愣在当场。
茨木深吸一口气,正待唱出第二句的时候,他的伴郎团闪电般地困住了他的手脚,星熊更是一把扯过茨木的领带塞进他的嘴里!
大天狗抢过茨木口袋里的红包朝门缝里塞进去,湛蓝的眼眸中有惊慌刹那而逝:“你们快开门吧!”
里头沉默了五秒,心有余悸的伴娘团哆哆嗦嗦地打开了门。
众妖长舒一口气:……
乔心舒掩面扶额:……
茨木一见门开了眼睛登时就亮了,他像撒欢的哈士奇一样扑过去,领带上还残留着牙印和口水。如倦鸟还巢,他单膝跪在乔心舒身边,搂住了她的腰。
“心舒,你被我的歌声打动了吗?”
乔心舒:……不想说话,真的==
摄像师小哥麻木地扛起摄影机,记录着这“有爱”的一幕。
根据婚礼的流程,这会儿新郎该对新娘说着体己话,然后来一个深吻。影楼的灯光和道具都已经准备妥当,一批亲戚迈上楼来,准备沾沾喜气。
茨木深情款款地握住乔心舒的手,反复摩挲:“心舒……”
四周屏声敛气,等待着新郎动人的情话——
“我觉得你的手,今天特别香特别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