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还出手更是阔绰,特意挑了一处观景好的厢房给南逸骁。
“怎么样,公子觉的这里如何?”女子娇声道,语气里尽数是讨好,眼眸也有意无意潋滟出勾人。
玉琪禅心底冷然哼了哼,在他眼里除了慕瑶之外,任何女人都根本不够给他看。
厢房内,暖炉生香,轻纱随着支起的窗卷动,里间的桌椅皆是上好的红木,扶手和后椅背还有着繁复的雕花纹路,另一处用着屏扇格出一角,整间屋子显得宽敞又不失精致。
南逸骁打量完整间厢房,立身站在门外,顺着走廊往下看去,能清晰将楼下看台处位置一览无余,倒是个绝佳的好位置。
满意的点点头,淡色的薄唇微微扬了扬,勾起轻笑,顺手从手中掏出一锭银子递过去,“不错,姑娘真是深得我心。”
见着不过引了路,便能得到一锭银子,那女子笑得眉眼合不拢,脸上的敷着的粉都“簌簌”落下几分,双手接过银子,“公子出手可真大方!”
其余几位女子见了,眼圈羡慕的发红,越发争先恐后的伺候起来。
天色渐沉,青楼里的光线更亮了,楼下来来往往进出的客人,络绎不绝,丝丝酒气混着脂粉味,萦绕缠身。
厢房里,古琴和琵琶声声入耳,屏扇后面舞姿轻晃,透过薄纱的屏风更加曼妙。
南逸骁轻叩击着手中的折扇,与玉琪禅透过打开的房门望向楼下。
玉琪禅在焦急等待着慕瑶的出现,在这种地方,他觉得分外别捏,就算现在和这群女子隔着屏扇,他也觉得太难为情了!
南逸骁半眯着眸,亦是在楼下四处扫视,不过,他却并不是在等着慕瑶,而是在找寻可疑的目标。
按照慕瑶所言,此人一定会出现才对。无论他是盼着慕瑶过得好或不好,慕瑶闹出这么大一番阵仗,若是有心,定然早就传进了那人耳里,没料错,此人应该就藏匿在这其中了!
……
阁楼。
慕瑶端坐在梳妆台前,镂空雕花镜中她轮廓秀美、黛眉明眸,精致的五官灿若生辉,发鬓间一朵开得正好的玉兰,配上正换上的一袭月牙白纱裙,衬得人高洁亮丽。
刘妈妈在一旁观察着慕瑶,面色的笑容越渐深,果真是人靠衣装,上了妆容竟然比绮罗还要美上三分,只可惜,性子太厉害了!这儿庙小,供不下这尊佛。
收敛好了心神,刘妈妈赞叹出声,“慕瑶姑娘,你果真是美。”
慕瑶看着铜镜中显出的轮廓,也甚满意,这脸上的胭脂水粉涂抹得并不厚,勾唇淡淡笑了笑,“还不错,刘妈妈,我昨儿交代你的事情,这可有了消息没?那两贩卖我的人贩子可有来找你?”
“没有,我这消息风声放了出去,也私下派人找过那两人,在人贩子市场上,也没听见有人见过这二人,我猜着是不是有意销声匿迹了。”刘妈妈不敢马虎,一五一十地交代了。
慕瑶抚了抚柔软的白纱,眉心蹙了蹙,看来这两人是不会出现了,那她这仇家下一步想要做什么?
“刘妈妈,我们去前厅吧。”慕瑶心想着,已经淡声吩咐。
刘妈妈扶着慕瑶上了石桥过了回廊,看着明亮的大厅时,刘妈妈吩咐两旁伺候的丫环,先将慕瑶往看台后面带,她则收拾了一番发髻仪容,扭着腰肢走近了厅内。
今夜的客人格外的多,二楼三楼的偏僻走廊上倚站着不少人,就等着新姑娘出场了。
等着刘妈妈上了看台,坐在大厅席位上搂着舞娘喝花酒的客人嚷嚷叫喊着了,“刘妈妈啊!我昨儿来可是听见你说今晚上会来一宝贝,怎么我等着了大半晚上了,也没见着个影儿啊!”
另一旁客人点头附和,“可不是嘛,刘妈妈你这莫不是在骗我们吧。”
刘妈妈轻拢着发鬓下的散发,风韵不老的挥动着手中的红色绢帕,涎着脸媚声说道:“我说二位爷,我刘妈妈这么多年的生意了,哪敢骗各位老主顾,不过是好好妆扮了一番想让各位客人开眼,这才耽搁了些时辰。”
“是吗?那刘妈妈赶紧将姑娘带出来给我们看看!我们可是被你勾得馋上眼了!”
“还真不知道有没有刘妈妈说得这么美,刘妈妈可别骗我们!”
刘妈妈笑着嗲声,保证着:“哎哟,那是自然,保证比绮罗姑娘还要美上几分。”
绮罗房中将刘妈妈的话听得可是一清二楚,手中的绣帕怕是要被绮罗给撕裂粉碎,忿忿咬牙道:“刘妈妈可真是好本事!当初求着我见客的那副嘴脸,还真想好好画下来,让她照照镜子看看!”
荷花见着自家姑娘愤恨切齿的模样,垂眸在一旁脆声安慰,“姑娘,这其实不能怪刘妈妈,这要怪就怪那个慕瑶!若不是她在刘妈妈耳边吹着邪风,刘妈妈怎么可能刚刚买进她,就事事顺着她,还让她踩着姑娘你的肩膀爬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