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怎么了?怎么全身这样脏?”邢夫人凝眉看着来人,卫裳芸那一身除了血迹外,到处都是泥巴。
而她对着她说话时,卫裳芸也只是嘿嘿地笑着,眼神依旧无神。
“王爷,夫人,王妃,我家小姐,她,她好像疯了。”听邢夫人如此问,喜儿急忙扑通跪下,声音呜咽,那吧嗒的眼泪立即便哗啦啦流下,现在她,已经间接害死两条人命了。
心中的苦楚和害怕早就在心头蔓延开来,喜儿不断地磕头,却不敢再说一个字。
“疯了?”邢夫人一听几乎是快要从椅子上跳起,立即便蹙额起身差点没踉跄跌倒,“寻啊,这都是你干的好事啊。”说毕,便唉声叹气一声,不想再多管闲事地吩咐林妈搀扶她离开。
与邢夫人的大反应不同,卫裳歌却镇静看着卫裳芸的举动,看着她嘿嘿傻傻地笑着,她不信她这么容易就疯了。
“王爷,昨儿个有狂徒闯进王府,将芸儿腹中的孩子给流掉了,那男子已被芸儿一掌打死,这人命关天,裳歌求王爷卖个人情面子,不要把芸儿送官府。”
卫裳歌说毕,便洋装痛心地啼哭起来,余光仍旧瞥向一边傻笑的人,却发现她神情依旧没有太大的改变。
呵,我就看看你能装多久!
“流产?”南宫寻若有所思地看向眼前那傻乎乎的人,早没了之前那一副清纯的模样,眼前的人不再有任何美感,反倒是令人恶心。
孩子不是他的他当然知道,至于孩子是谁的,他多半也能猜到。
只是对于卫裳歌的话,南宫寻却莫名冷笑了起来,想当年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只不过是错手帮她打死一个色老头,结果她便死缠着他非要他一命抵一命,而如今,她却又冠冕堂皇地求他徇私情,这不是很可笑?
将怀中的人松开,声音也莫名变得细软起来,南宫寻大手一送,便让朝卿像个木偶般站到了他面前,“卿儿,你先去房里等着,本王待会再去看你。”
眼神瞟了眼卫裳歌,那笑瞬间僵持住。
南宫寻话音刚落,朝卿便扭头走到韩妈面前,将她搀扶起来,“韩妈,咱们走。”
看得出,朝卿其实并不怕南宫寻,但却在隐忍着,而对于王府的这些琐事,她压根一点兴趣都没有。
临走时,和卫裳芸擦肩,朝卿的眼里流露出一丝不忍,但很快把头别开。
“你们都下去吧,把这个疯女人也先带下去。”眼神黑暗无光,南宫寻忽然起身,负手而立,待众人都下去后,这才缓缓走到卫裳歌身后。
“你的手段是不是太狠了?你以为是本王把她的肚子搞大了?还是那女人不要脸说是本王的?”
嘴角微微上扬,对于卫裳歌这样的狠招,他非但不生气,反倒是觉得莫名得高兴,至少她绞尽脑汁对付他身边的这些女人,就是吃醋的表现。
听到南宫寻这句话,卫裳歌本能地全身一颤,猛然回头,看着比自己高了大半个头的男人,“不是你的?”
“本王还不至于那么饥渴。”南宫寻浅浅笑着,他很想哈哈大笑,然后捏一捏卫裳歌的鼻子,说一句:你这样我喜欢。
可是脸色还依旧阴沉,想着方才她出的主意,不正是想要帮南宫沁么?
所以南宫寻并不开心,而卫裳歌只是惊诧了一下,又恢复了平静,她对付卫裳芸,与南宫寻无关。
她对付卫裳芸,一是为了她死去的孩子,二是为了她的娘。
“那王爷是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喽?既然如此,就麻烦王爷帮忙说辞,还有那个男人,他确实是死在芸儿的手里的。”
卫裳歌说毕,便轻轻迈开一步,拉开和南宫寻的距离。
“你到底爱谁?嗯?”猛地一声问,语气很不悦,忽然,南宫寻大手一捞,终究是忍不住,把人儿禁锢在自己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