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唉,裳歌,我们母女三人以前太过跋扈,如今老爷一去,我们才知道,要是没了老爷,就根本没有我们母女三人骄傲的资本,如今更是仰人鼻息,受尽屈辱,过往一切,早已大彻大悟。”说着,吴氏便大把擦着眼泪起来。
“娘,快别哭了。咱们现在不是没事了么?”卫裳雨抱着吴氏,小脸蛋立即梨花带雨一片。
只是当卫裳芸搀扶着叶氏也要出来的时候,却被卫裳歌一把拦住,“我说过你们可以一起离开这里么?”
那阴鹜的眼神微微瞥视着两人,语气凉薄,让卫裳芸半只脚走出又听了下来。
“卫裳歌,你有什么恩怨冲着我来,不要难为我娘!”
怒喝地瞪着眼前人,卫裳芸的神色倨傲,完全不是以前那么柔柔弱弱的样子,她早该这样不就好了么?以前那样子,都是想装给谁看?
卫裳歌并不以为然,秀眉一挑,从鼻子里冷哼一声,“你现在知道祸不及亲人了?别忘了我娘的死!”
“裳歌,是三娘的错,是三娘逼死你娘的,这一切都和芸儿无关,你不要再折磨她了。”叶氏脸色憔悴,苦苦哀求着,她急忙挡在卫裳芸前面,扑通跪下。
如果说恶人就想用一点鳄鱼的眼泪就能换得原谅,那岂不是太便宜了?
“我折磨她?是谁三番五次勾引我丈夫,不顾婿妹关系?”眼眸再一次一挑,红唇上扬,这一次,卫裳歌看向了一边阴冷的男子。
“来人啊,将叶氏母女送去西夷。”忽然,一直负手立在旁边的南宫寻猛然掰动自己的两根手指,与他的声音一起发出声响。
西夷,就是云国的最西边,也是最荒蛮的地方,说好听是送去,说难听就是流放!
这一声从南宫寻口中说出,让卫裳芸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他,他那颀长的身影遮挡住她所有的视线,只留他身后的一道火光。
“这是…你的意思?”眼神呆滞,卫裳芸走到南宫寻面前,用祈求的眼神看着他,可是,没有预想的温柔,没有怜惜,南宫寻只冷漠地甩开卫裳芸的手。
“想不到你还是这般死缠烂打,这些日子你还没想清楚么?一个卑贱的庶女,就想染指本王?恩?”
一个卑贱的庶女?卫裳芸的眼眸里闪出晶莹的东西,不管南宫寻怎么侮辱她,她都可以忍受,可是他怎么能轻贱她的出身?
双手垂下,全身无力,此时从外面已走进两个兵卒,手里拿着铁枷,旋即就将母女二人拷上。
叶氏慌乱咳嗽着,弯着身子难以移步,可是兵卒哪里管那么多,扯住她脖子上的铁链就猛地拉了起来,叶氏像是被拖曳着的死人,一路划着,脚丫子上的鞋子早就被磨破,脚后跟也沿着地面划了一路,全是血迹斑斑。
“王爷,求你把芸儿留下来吧,老身求你了。”叶氏忽然撕心裂肺地叫了起来,可是任凭她怎么叫,也都是徒劳。
兵卒很快便把她拖了出去,整个人,在楼梯上碰撞了好一阵子,直到叶氏疼地最后昏过去。
“娘!”卫裳芸急忙挣脱开身上的枷锁就朝叶氏奔去,带着哭腔,“卫裳歌,你会不得好死的,一定会!”
狠狠地回头,卫裳芸的眼里带着满满的恨意。
“是么?那我就等着那一天。”卫裳歌将头别开,也不忍看这残忍的画面。
“你若是不高兴,本王可以立即让她们死。”阴冷的声音再一次传来,只是卫裳歌很快迈出步子,回头一笑,“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