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儿,来,喝口药。”软纱帐外走进一个人,南宫沁端着药碗而来,雪倩自从上次回来后就大病了一场,她现在心里纠结矛盾,到底是要夫君还是要姐妹。
南宫沁坐到床沿,帮雪倩拿枕头垫高,认真地舀着碗里的药,吹凉了才送到雪倩的嘴边。
微弱的光线打在他脸上,安静温柔。似乎将一室都渲染地宁静起来。
雪倩低头,慢慢张嘴喝了一口,然后抬头仔细地端详着南宫沁的脸,像是决定什么般,探手伸向他的脸,认真地抚摸着。
那张脸,一如既往地光滑细腻,脸上修地干净,再也找不到胡渣子,这样的他,又回到了从前。
是的,他有自己的大好未来,不该为了一个女人而断送。
“沁?”雪倩从来没这么喊过南宫沁,这一声,不禁让南宫沁的手僵持住,呆怔着忽然抬头,这辈子,除了裳歌,还没人这么喊过他。
“怎么了?”南宫沁唇角微微上扬,笑得有些浅,他重新舀了一口药,送到雪倩嘴边,她却别开了头。
“这辈子你后悔过吗?”
“什么?”南宫沁眼眸忽然一亮,低垂着头,将自己的表情湮没。他懂雪倩想说什么。
“我不后悔,现在的我只是行尸走肉,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南宫沁忽然抬头,看着雪倩的眼神黯淡,他起身把药碗放到一边,示意丫鬟进来伺候。
我也不后悔……
看着南宫沁忧伤的背影,雪倩的眼眸忽然一狠,坏人就让她来做吧,小姐,既然你先不仁义,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想到这里,雪倩自顾自地下床,端起桌上的药,仰头便喝干,她擦了擦嘴边的残液,朝外面吼了一声,“进来伺候,备车!”
半个时辰后,几个丫鬟伺候着帮雪倩梳妆,虽然她脸上还带着愁容,却在浓妆的掩盖下,遮掩了许多。
她穿着一身紧身的玫红锦袍,箭袖裹紧,一双马靴,行装简单。
一干人,动静很小,从后门出去,方向直指城门,转到城门,雪倩直接换了马,单枪匹马朝云都而去。
按照计算,如果她速度够快,三天来回,一切变可以尘埃落定。
……
山上容易下对流雨,傍晚十分,天色便昏暗起来,山洞里燃着柴火,卫裳歌被南宫寻放到了一对麦穗上。
这是她们私奔的第一天,也是最后一天。
“今晚咱们的洞房在这里,你不嫌弃吧?”南宫寻手里抱着一对柴火,蹲下来加了点火。
火红的光遮住他半张脸,将他的笑意匀染开来,显得更加迷人。
卫裳歌躺在麦穗上,怒了努嘴,“你现在是民,而且还是十足的刁民,哀家算是栽了,也只好认了呗。”
浅笑着,卫裳歌缓缓起身走到南宫寻面前,盘腿而坐,捡起一根柴火便笑了起来,“教你一句英语怎么样?”
“英语是什么语?”南宫寻紧蹙着眉头,将自己抓来的鸡串起来架到烤架上去,来回翻滚着它。
“英语是一种暗语,你到底学不学,铭儿都会说,难得你娘子我心情好,学不学?”卫裳歌秀眉深拧,忽然变得凶悍起来,像是在威胁人。
为什么他要学什么暗语啊,南宫寻无奈一笑,“好吧,女王大人,你教吧。”
“好,咱们的第一句就是:ILOVEY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