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想要。”
两人交缠在一起的身影投射在空白的墙上。
夜色正浓,最适合夜夜笙歌。
两个月后。
顾子墨一只手捂着胸口,一只手撑着厕所间的隔板,脸色早已苍白。
这已经是今天第三次吐了。
“子墨,你还好吗?”
说话的是陪她来的一位同事,她看顾子墨今天的脸色不太对劲就陪她来厕所了,害怕她出什么事。
顾子墨嗯了一声,下一秒又在吐。
过了一阵子,顾子墨才从厕所走出来,脸色比今早进去的还要苍白,嘴唇早已没有了颜色,女同事立刻去搀扶她。
回到办公室时胡关泽(*顾子墨师傅)看见她脸色这么差就让她去医院好好看看,明天才回来上班。
傍晚,夜色已经慢慢降临,屋子的光线越来越暗,她没有开灯,坐在沙发上,手里还握着医院的诊断单,脸上的表情因为暗弱的光线而看不清。
咔嗒。
纪言律看见屋子这么黑以为她还没回来,一开灯,原本漆黑的屋子变得光亮起来,他也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人。
“阿律,我今天去医院了。”
纪言律心头一紧,“怎么没打电话给我陪你去?”
顾子墨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继续说:“这是诊断单。”
说着就给他递了过去,纪言律的眼光一直往下扫,同时耳边也传来她的声音,“你要做爸爸了。”他的目光恰好停留在“怀孕一个月”的字样上。
今天胡关泽见她这副模样也不放心,让那位陪她一起去厕所的女同事也陪着她去医院看病。
一开始女同事也不知道应该挂什么号,估计她是吃错东西了便挂了一个急诊,谁知道急诊的医生让她们去看妇科。
妇科看病的医生是一个老阿姨,让顾子墨先验这个验那个,最后医生看了一下所有的结果,说出来的话有些无奈,“你们这些年轻人,怀孕了也不知道吗?”
顾子墨和女同事愣在原地,她们没想过这是孕吐。
诊断书的一角因为他握紧了手而变得有些皱巴巴的,他的目光从那张单薄却预兆着重要事情的纸转移到她的腹部。
他慢慢蹲下身,单膝跪在她的面前,像上次对她求婚那般,手不自禁地覆上她的腹部,那个还是平坦却装着他们爱情结晶的地方,“一个月了?”
顾子墨嗯了一声,“我们都太粗心了。”
他轻啄她的唇,“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和宝宝的。”
晚上,纪言律告诉两家父母这个普天同庆的消息,两家人在电话里也按压不住心中的喜悦。
次日顾母和纪母便结伴去他们家给他们普及孕妇要吃什么,不能吃什么,应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纪言律在旁全部都用纸记了下来。
自从顾子墨怀孕后,纪言律每天都准时到高翻院接她,如果真的抽不出时间便让助理去接。
顾子墨除了一开始的孕吐以外,后面好像没什么不适的地方,能吃的东西挺多,也不会出现什么闻不得的东西。
八个月的时候,顾子墨挺着肚子也不方便上班便直接休了产假,呆在家。白天顾母、纪母都会轮流去照顾她,晚上纪言律回来便会陪她下去小区散步,然后帮她用热水泡脚,按摩腿部等。
将近预产期的时候,顾母、纪母早已帮她收拾好必须物品,方便突然临盆的时候可以一提带去医院。
......
那天云层覆盖了整个天空,天色有些昏暗。雨,窸窸窣窣地下着,这个春天第一颗绿芽终于钻出层层厚土,仰面接受雨神的浇灌。
春天,是生机。
也是他们孩子降临到人间的季节。
产房的大门被人推开,里面走出来一个穿着白色工作服的护士,护士带着口罩,声音闷闷的,“恭喜你们,是个男孩儿。”
纪家夫妇、顾家夫妇走前去看,孩子小小个的,被护士用毛巾包裹着。
两家父母不禁称赞“好,好。”
第二次产房的大门打开后,医生和护士一起推着病床走出来。
顾子墨被推出来的时候是昏睡过去了的,纪言律走上去时觉得双脚都使不上劲。他看见她满头大汗,湿发搭在她的脸颊,他可以想象她刚刚是多么辛苦,多么用力,想要生出我们的孩子。
纪言律的嘴唇轻轻覆上她的手背,“谢谢你,阿墨。”
病房里,顾子墨渐渐苏醒,轻声喊了一声“阿律”,纪言律的大手便握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