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几年了,一直安安静静的,但是肖遇一回国之后什么都变了。
明明知道眼前的是一个火坑,但好友还是头也不回地跳了下去。
“你不要劝我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许汀舟也没想过劝,他已经看开了,有一些人天生就是注定纠缠在一起的,这都是命,他改变不了。
想了一下,他还是多嘴问了一句,“要我过去帮忙吗?”
今天是肖遇的生日,许汀舟总有一种感觉,肖遇是在借这样的机会挖坑让好友往下跳,而像他家陶医生这样的,一准妥妥的栽进去了。
但他还能说什么呢。
把自己的手机钥匙都拿上,“走吧,和你一起下去。”
两人在路口分开,许汀舟往左,陶雨霖往右,临走前还听到他的一声安慰,“别担心,谁说吃亏的一定就是我。”
想想也是,憋了一股子气的陶雨霖,指不定怎么折腾肖遇了,谁让他喝醉了,活该。
许汀舟一边开车,一边还想着这件事,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打来电话的某人给带跑了。
陶雨霖急匆匆地开车,到了电话里酒保说的那个酒吧,还没走过去,先在门口就愣住了。
这个酒吧很眼熟,就连那一串法语字母都看上去眼熟。
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一个记性比较好的人,但是这一刻还是有一些零星的回忆在他脑子里闪现。
第一次相遇的时候,那个人就像行走的光源,闪瞎了旁边的人。
他望着他的目光是那么纯粹,热情。
还记得他当时说的,“下次一起去酒吧喝酒啊。”
这不仅仅是一次邀约,他当然记得后续,这家店就是肖遇带他来的第一家酒吧。
他当时告诉自己,这一串字母的意思翻译过来,中文的意思就是长相思。
多么浪漫的名字,多么浪漫的情节。
他一个严谨的医学生,居然被这小小的浪漫情节给打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把这个人给放到了心上,逐渐被他吸引,直到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他动了动,夜晚的风吹在额角上很是舒服,他用手抹了一下,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额头已经出了汗。
唇角泛起一抹淡淡的苦涩,他推开了那扇彩绘的大门。
前台的酒吧正在摇晃着雪克壶,陶雨霖上前,说明了来意。
立刻就有人带他去了包间。
陶雨霖跟着走,隐隐约约觉得不对劲。
这条路,好像真的来过。
果不其然,他们停在了一间熟悉的包间门口。
酒保还不忘交代他,“好像今天是什么人的生日,所以他们一群人都闹得比较大,后来其他人都走了,只剩肖先生一个人了。我们怎么劝,他都不走,嚷嚷着人还没到他就不走,没办法,我们就打了电话。”
他的电话,怎么说都不可能在他的通话记录里排第一,陶雨霖想不到他们打电话的理由。但是酒保看上去也没有丝毫破绽,一点都不像是被肖遇买通的样子。
年轻的酒保叹了一口气,“看他那样子也挺可怜的,这位先生,你还是对他好一点吧。”
陶雨霖一脸纳闷,他哪里不好了,这人到底是怎么说话的?
酒保交代完有事可以喊前台之后就离开了,临走的时候还摇头不止,“失恋的男人真可怕啊。”
陶雨霖完全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情况,只好推门了包间的门。
整个房间很宽敞,和他们当时去的时候一样,布局也基本没有动过。
小几上放着一个硕大的蛋糕,插了蜡烛,但没有点燃。
蛋糕很完好,一看就没有被人动过,上面用奶油写了几个字。
陶雨霖走过去看了一眼,深深地被生日快乐那几个字被刺激到了。
他的手握了一下,旋即松开。
他故意不去看躺在旁边沙发上的那个人,但是在这样密闭的空间里,外面吵嚷的声音都变成了背景,他只听得见那个人浅浅的呼吸声。
不疾不徐,好似只是一场热闹之后的收场,安静到过分。
陶雨霖知道这样一直下去也不是办法,他坐到沙发的一边,看着眼前的人,良久没有动作。
一段时间没见,肖遇的确是变了很多。
他现在身上套了一件黑色的西装,领带没打牢,松松垮垮地歪斜着。整个人侧弯着身子,睡得人事不知。
之前听来的甩酒疯,大哭大喊的好像是另外一个人。
这个人,依然是那个他可以肆意拥抱,肆意欣赏的耀眼大男孩。
看够了,陶雨霖也没动手喊他起来,只是拿起桌上的打火机,把蜡烛一一点燃。
“今天是你的生日,祝你生日快乐,希望这是我为你过的最后一个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