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哪儿欠下的风流债啊!人姑娘才刚成年啊!”
要不是正在开车,叶雉真想踹他一脚,“滚你丫的,我都不认识她!”
有时候叶雉真他妈整不明白,为什么胖子老觉得他为人风流沾花惹草的不正派?或许是有那么点儿吧,可也没像他嘴里说的那么夸张啊。
“真不认识啊,那她找咱们的麻烦作甚?”
“这样吧,要是有缘再见,我帮你问问。”
刘守:“……”
————————————
这个时间段的银子岩没来什么旅行团,来的都是些散客。
危素从入口走进去,溶洞里湿冷阴寒的空气一下子扑面而来。
山洞里的岩石犬牙交错,崎岖不平,有的巨石像是大蘑菇,有的石头层层叠叠状如莲花,潮湿处生长着苔藓和地衣。
洞顶垂下钟乳石石柱,那一个个尖尖儿悬在头顶上,虽然距离脑袋还是挺远的,但是她仍旧觉得不太舒服。
其他游客都时不时停下脚步来看看洞中的特色景点,像是瑶池仙境、雪山飞瀑什么的,只有危素一个人脚下走得飞快,往深处走。
一是因为她此次前来并不是为了观光,没有游玩的兴致;二是她本身没什么艺术细胞,那些所谓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在行路的时候也见得多了,真不知道这些石塔、石幔、石瀑有什么好瞧的。
尤其是景区安装的霓虹灯一打光,五颜六色的映照在石壁上,好看是好看,俗气也是真俗气,穿梭在其中,还莫名有股阴森森的感觉。
“老鬼,给我指路。”她低声提示道。
老鬼道:“你甭着急,这前边儿开发好的路线应该是固定的,你先一路沿着走,走到底了,再往后的路,肯定能找到谢家。”
不多时,面前出现了一条蜿蜒曲折的河,看不出水深。较大的岩洞里几乎都会有暗河,银子岩也不例外。
河边修了台阶,危素走下去,岸边摆着条木筏,边上站着个小哥,手里握着根长桨,一脸困意,看样子是专门带游客过河的工作人员。
危素想要过河,但在她开口之前,那小哥先说话了,带着点桂林口音:“等多几个人来,我不能只载一个过河的。”
她点点头,表示可以理解。
过了会儿,陆陆续续地来了几个游客,大家一起上了木筏。
危素起得早,此刻眼皮也有些打架,便打算闭目养神。
谁知垂下眼的一瞬间,竟然看到水底有什么东西迅疾地游了过去,似乎是棕黑色的,体积还不算小。
她打了个激灵,一下子就精神了。
“你刚才看到了吗?”危素问。
旁边坐了个麻子脸男游客,还以为她在向自己搭话,问:“看到什么?”
危素说了声“没什么”敷衍过去。
老鬼:“看到了,可它窜得太快,没看清。”
其实危素稍稍定了定心神之后,反倒觉得是自己大惊小怪。
溶洞这种地方,没有阳光,又暗又湿,就算是有谢家坐镇,不干净的东西应该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一些。
既然没有正面攻击造成伤害,她也就当做没看见吧。
很快,木筏靠了岸。危素坐得靠后,要下去的时候还往后边的河水里张望了一下,等回过头来,前边的游客已经慢慢走远了。
她上岸的时候裤管不慎溅上了些水,湿掉的布料贴着肉,不大舒服,于是半弯下腰去卷裤管,不料屁股被摸了一下。
她身体一僵,往旁边看去,跟她距离近的只有一个人,就是之前坐在她旁边的那个麻子脸。
危素怒极反笑,谢凭失踪以来发生的事情太多,她心里早就窝了一把火,现在正愁没地方烧呢,发泄对象这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她直起身来,用足了气力往麻子脸脚背上狠狠一跺,对方正要叫,她立马上手掐住了他的脖子,他的惨叫声一下子堵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
然后她一拳捣在他肚子上,两手同时发力,一下子把他推进了河里。
麻子脸呀呀叫了起来,他看起来不会游泳,扑腾着双臂拼命呼救。
刚才撑船的小哥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此时回过神来,赶紧下水救人去了。
危素本来想放几句狠话,但拿捏不准怎么说比较有气势,于是冲着麻子脸“呸”了一声,转身麻溜走人。
老鬼好笑地嘀咕道:“这人脾气怎么越来越爆了……”
危素听了,冷笑一声:“军功章有你的一半,也有谢凭的一半。”
老鬼轻叹:“这世上有很多事情是身不由己的。”
这话听在危素耳朵里纯属是狡辩,她说:“我可一直没拿你当过外人,你怎么对我的?你连你是什么东西都要瞒我——我看你就不是个东西!谁知道你究竟还瞒了我多少事情……”
听了最后一句话,老鬼心头一跳,赶紧打岔:“现在不是咱们俩吵架的时候,你要算账,等事情完了慢慢算。”
危素“哼”了一声,五步并作三步地往前走。
不一会儿,剩下的游程就走完了,她来到了尽头,黑乎乎的一片,周围连游客的影子都见不到,大多数人没走到这儿都已经折返了。
“现在呢?”危素问。
“在周围的石头上看看能不能找到谢家家徽,”老鬼道,“你还记得是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