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伏鸾一脸得意。
她有得意的资本!
是夜,昌邑侯元碌在旧右北平王府邸的一棵枫树下被抓获。
他被抓时正在挖坑,坑里埋的是一个巫蛊用的偶人,偶人上写的是今年刚出生的十九皇子的生辰八字!
十九皇子还未起名,只以序齿代替。
“孽畜,连还在吃奶的孩子都不放过!”皇上自是龙颜大怒,连夜审问。
“冤枉啊父皇!是我老婆让我来拿的,我都不知道这是什么!
“她说东西在枫树下,我找了一圈没找着,才开始挖……”
“哼,算你会说。那你再解释解释,这一堆又是什么?!”皇上盛怒道。
“哗啦!”听闻皇上令下,宫人们将满满一口袋的东西悉数倒在元碌面前;
这一个个的,全都是偶人!布缝的、木雕的、泥塑的……什么材质都有!
元碌颤抖着手,随便捡起一个拿来看,“元、元黎……啊?!”
他将那偶人丢得远远的,仿佛是什么脏东西似的。
“怎么,看到你爹我的名字,吓成这样?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皇上眯了眼,看着他一而再、再而三心软放过的儿子。
“元黎”,正是大魏这一代皇帝的名字!
而另外十几个偶人,则是除了元氿外,大魏目前存活的皇子们!
以及……皇上最敬爱的、已故的昭慎皇后!
“父皇,儿臣、儿臣从未见过这些阴毒的东西!父皇您明鉴啊父皇!”元碌再三叩首。
他无比想念从前有伏鸾伴在身侧的日子;
无论父皇说什么、做什么、问什么,她都事事替他有回应。
这是后来纳的那些个妾侍,甚至连筝筝和他那在背后指点的水先生都做不到的!
“明鉴?这些个脏东西,通通是在东宫树下挖到的!
“自从你搬出去,东宫就没人住过!这些不是你的东西还能是谁的?
“那日也是朕大意了,未能派人在地下寻找,故而只找到几个偶人。
“谁知你竟歹毒至此!在东宫埋了十几个偶人诅咒朕和昭慎皇后,还有你的亲兄弟们!
“昭慎皇后与你有何冤仇?她死了你都不放过!
“畜生!在东宫时就不该饶过你!”元黎拿起手边的茶壶就往元碌的脑袋上砸去;
元碌不敢闪躲,脑门顿时血流如注。
他磕磕巴巴道:“父、父皇明鉴,我若要放偶人,在一个地方放就得了;
“又何必单独将十九弟的偶人放在右北平王府,其余的都放在东宫呢?”
“这……”如元嘉在山间所言,皇上到底还是偏心元碌的;
只这一句——而且是不太高明的一句——他便动摇了。
“那自然是因为……十九皇子出生时,昌邑侯早已不在东宫了!”伏鸾从殿外款款而来,指证着元碌。
两起巫蛊之事,自然都是伏鸾告发的。
她前世和元碌做了多年夫妻,虽说是“同床异梦”,可表面上也有一段蜜里调油的日子。
他埋的每一个偶人的位置,伏鸾都了若指掌!
前世她不忍心;但这一世这些线索终于派上了用场!
唯有十九皇子的那一个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