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从来没玩过,但奈何兔子耳朵长听力好啊!输了几把之后,就无师自通的学会出老千了。
最终,用那几张银票做本钱赢了一小堆银山回来。
然后就连人带银子被赌坊的人赶了出来。
西门吹雪老神在在的站在门口看他,反正也没人敢上手撵他。
小兔子心虚,也不敢还手,抱着大大的银匣子站在门口拧来拧去,偷偷看西门吹雪:“……我也是想赚钱养家嘛……”
最终,还是西门吹雪心疼了,接过银匣子,问道:“去哪?”他倒是了解这小兔子,知道她不玩够不回去。
山兔立刻就笑了,可见是早有计划,“我们去妓院给那些姐姐们分银子吧!”说着就拉着西门吹雪的手就跑。
赌坊和妓院从来都相隔不远,也就几步路的事。
山兔跑进门,目标明确地窜到老鸨身前说道:“妈妈,我有事找你。”
老鸨差点笑出声,死命忍着摆手道:“您可不能叫我妈妈……您找我什么事?”
“呃……”山兔虚心地接受建议,换称呼说道:“婶婶,你看这些银子能够给多少姑娘赎身?”说着哗啦把银匣子往地上一放。
老鸨见到这么多银子眼都直了,“哎哟,那我可得替楼里的姑娘们谢谢您了!”
现在将将入夜,楼里客人也不多,大堂中的姑娘们都关注着这边。听到这句话,姑娘们一拥而上,都希望自己能挣一个名额。
山兔见竟然还有人想伸手摸西门吹雪,就虎着脸把他往身后一拉,“西门是我的,不准摸!”
妓院里的姑娘什么都可以不懂,就是不能不懂事。姑娘们见她这么说,没有一个跃雷池的,都围在她身边,“谢谢妹妹,若能脱离苦海姐姐给你当牛做马!”
山兔听到这句话倒是有些脸红,之前红儿被赎身还是比较平静的,她只觉得这些妓院里的姑娘们过得很苦,却没想到赎身对于她们来说就相当于救命。
老鸨也很开心,一个姑娘长得再漂亮也就能接那么三五年的客,而一次赎身的银子可是能顶个七八年呢!况且这小姑娘一看就是来做好事的,她完全可以把那些年纪大了接不到客的姑娘们送走。
山兔不知道里面的这些道道,好不容易钻出人群,问她:“之前那个被踩断了脚腕的姑娘怎么样了?我想把她赎走。”
老鸨一愣,才想起她说的是谁,就叹了口气,“唉,清儿她已经去了……”
山兔愣在原地,她没想到那个姑娘就这么死了……不过想想也是,那姑娘之前就被踹了好几脚,躺在地上都还在吐血。身在这样的地方,估计之前身体也不怎么好,就此离世也不是不可能……
小兔子背上爬过一阵冷意,不是害怕,只是单纯对于这种对生命的漠视而感到心寒……她面无表情道:“让她们都收拾一下,我随后让人来领。”顿了顿,又缓缓加上一句:“希望不要出错。”
她虽然长相可爱,但毕竟身经百战,冷下脸来那股藏得好好的杀伐之气就冒了出来。
老鸨打了个寒颤,赶紧点头,把想要昧些银子的想法给掐灭。
出了妓院大门,山兔沉默半晌,才抬头道:“西门,我还要去个地方。”
西门吹雪一眼就看到她眼中的冷意和杀意,瞬间知道她要干什么,就抬手摸摸她脑袋,“好。”
这个王老爷身上有山兔留下的妖力印记,山兔很轻易就能找到他的所在。本来觉得让他病个两三年也就罢了,而现在……人命只有人命能够偿还。
山兔带路,两人走到一座宅院门口。如今已是深夜,院中灯火通明,看着与其他商贾富户没什么不一样。两人对视一眼,山兔一运妖力就飘上了屋顶,顺着妖力印记的指引飞了过去。
王老爷已经卧病在床了,妖力的侵蚀会让他病情逐渐加重,只不过他现在还以为自己是小小风寒。
此刻他靠坐在床头,旁边桌子上放了个药碗。他正搂着送药的小丫鬟上下摸索,嘴里污言秽语说个不停。那小丫鬟吓得脸色苍白,却并不敢死命挣扎。
终于,在他手伸进胸前的里衣时,小丫鬟泪珠滚了下来,“老爷您饶了奴婢吧,奴婢才十二……”
王老爷登时怒意勃发,抡圆了手臂一个耳光打在她脸上,“你算个什么东西!老爷摸摸你是你的福气!”
小丫鬟口鼻都被打出了血,她连擦都不敢擦,只是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磕的额头都红了。
山兔面无表情看着这一幕,忽然开口,冷冷说道:“西门,你觉得让他怎么死比较好?”
感受到她的杀意,西门吹雪手中的乌鞘长剑轻轻颤鸣。他抬头摸了摸剑柄,等长剑安静下来,才轻轻拍了拍山兔不知何时冒出来的耳朵,“莫气。”
山兔在他手心蹭了蹭,眼睛却依然盯着下面,“你说,吓死怎么样?”
“好。”
山兔笑了笑,抬手祭起一枚造梦符。造梦符功效有很多,然而最本源的,便是造梦了。
勾玉做的造梦符暗光一闪,飞快的没入王老爷体内不见。
只见他像是被控制了一般,直愣愣看着前方,半晌,说道:“你先下去吧!”
小丫鬟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王老爷依然愣愣的坐在床头,大约过了一刻钟,忽然噗通栽了下去,七窍都流出血来。
他眼睛睁得老大,像是遇见了最恐怖的事情,然而人却已经没了声息。
山兔张开素白的小手,一道流光慢慢在手心汇聚,造梦符出现。她把符咒收好,回头道:“走吧。”
西门吹雪见她神色已经恢复了平静,就点点头,搂着她施展轻功离去。
王府依然是灯火通明,过了大约一个时辰,主卧才传来一声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