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记完的椎名椎点了点头:“和人约好看灯节了。”
不止灯节。
要从春季的花蕾看到冬季白雪。
从西边的大漠看到东边的山河。
那些她曾经说过的、念过的、偶尔提到的风景。
……
太阳直射北回归线的夏至日,一层一层的热浪的扑面而来。
中午的阳光与地面形成直角关系,物体的影子失去了物体的形状。
尽管这段地方靠海,码头的货船笛鸣声听得清晰,但还是赶不走太阳的炎热。
身着白衬衫的男人站在树荫底下,眼睛一直盯着不远处的方形建筑物。
有穿着校服的学生背着书包用手当做扇子扇了扇,也有穿着常服的成人拿着刚借到手的书前往不远处的地铁站。
有学生出来,他就盯着对方的脸,随后又移开视线。
他灰色的短发在阳光下有着刀剑特有的钝色,紫色的眸子看着图书馆的门口,随后又低下头看着阳光穿过树梢投在地面的斑驳剪影。
水泥森林中的夏日里不远处的大马路上有着汽车呼啸而过,知了的叫声被呼啸声覆盖。
似乎是看腻了地面上的剪影,他抬起左手看了看时间,深吸了口气,摸了摸衬衫心口处口袋里放着的那只笔。
要来了。
他放下手,看着图书馆的大门。
那些他经历过无数次,已经熟烂于心的动作,在这个时候像是第一次做一样,生疏的不像话。
一步。
两步。
三步。
他数着步子朝着图书馆门口走去,不知是不是巧合,刚刚从图书馆出来的白裙的女子抱着本子朝他的方向走来。
有只笔从女子的书上滚落下来,掉在了地下,顺着倾斜的地向前滚了滚,像是人似得一步一步走下楼梯。
一下。
两下。
女子顺着楼梯走下去,等滚到地面的笔停了下来,她才蹲下身打算将笔拾起。
有双手先快于她。
压切长谷部看着对方的伸出的手,修长的手指保持着要拾东西的动作。
俊美的付丧神将笔拾起,他低着头,看着那双手跟着他的动作慢慢的抬高,最后收了回去。
他的余光看到了对方白皙的脚踝,这才意识到对方穿着的,并不是之前遇到她时穿着的高中运动服。
压切长谷部连忙抬头,发现对方的身高也比昨天见到的高了些,面容和昨天的也更加冷清。
披着长发的白裙女子拿着本子,几乎和他平视。
“长谷部先生,你怎么来了?”她问道,歪了歪脑袋看着他身后,接过他手中的笔,道了声谢,又问:“其他人呢?付丧神也能来这么?为什么不先回本丸?”
压切长谷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他觉得自己有许多话塞在了胸口中,却没有像不远处的鸣笛声一样说出来。
您走了好久。
去了什么地方?
不是说很快就回来了么?
什么时候回来吃饭呢?
可是时间过了那么久,您那句‘我走啦’都已经碎在了风中。
您还没有回来。
那些话太多太多,多的他只能露出名为‘怀念’的感情,紧接着干巴巴的念了句‘主公’又说了句‘您’。
“怎么了?”她不解的问道。
炽热的阳光依旧,树木上的知了不断地叫着,午后的阳光拉着两人的影子,压切长谷部脸上怀念的表情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释然。
“没什么。”
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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