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真理,只有向他们那样信奉真神,才能在旧世界涅槃后,在新世界获得新的生命形态。
他感慨世风日下,邪教分子也能上新闻,又觉得那个真理教侩,或许是个传销组织,无非就是那一套,马丁·路德同时期中世纪教会宣扬的“世人皆有罪”、“金钱消弭罪孽”的圈钱手段。
但是,现在他的想法,已经不那么坚定。
难道那个“疯子”说的是真话,而他们这些所谓的正常人才是蒙在鼓里的疯子?
等了半晌,还不见身后的“它”有所动作。
还好,这不是一个失去理智的“凶灵”。
他乐天地安慰自己。
杜鹃瞪大了眼睛,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浑身都在发抖。
在他看过的书籍中,绝大多数鬼魂都有制造精神幻境的能力。身体的感知告诉他,一切都是真实的,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肉体,自己的思维。但是,眼前的画面就像网速过慢,而导致的视频缓冲不到位,形成的画面定桢,他感到这一刻的时间无比漫长,就好像他们进入了一幅画的世界。
这也使得他对此情此境,滋生起了不信任与怀疑,莫非他一早就已经踏入那个“它”精心构建的世界?
如果是这样的话,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他心神惧震的看着床上的杜鹃,她的面容还是那样娇美,婀娜的身姿能激起人类最原始的欲望,可是,她是真实的吗?
若说最不思议的,便是杜鹃这个美丽的女人,闯入了他的世界。
他不可避免地想到,也许自己在遇到杜鹃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落入这个“它”的圈套,而现在“它”开始露出自己惨白的獠牙,与此同时,杜鹃的人类身份,变得一触即破。谁能保证那个“它”没有恶趣味,兴许在自己享受欢爱的时候,那个皮肉腐烂的“它”,才是那具性感的娇躯下,隐藏着的真实面目。
韦枷越想就越四肢僵硬,脑子的运转的速度过快,差点造成了一瞬间的当机。
还是身后传来的声音,唤回了他的心神。
吱吱!
杜鹃的声音后知后觉。
“有、有老鼠!”
韦枷心里绷着的那根弦,终于可以放松下来。
老鼠没有什么可怕的,扁毛畜牲而已,一拖鞋过去保证它死得准准的。他想,杜鹃或许是看到钻进来的老鼠,所以被吓得尖叫。
女人就是这样奇怪,同样是毛绒绒的生物,仓鼠她们喜欢得紧,而老鼠却畏如狼虎。
韦枷冷静下来,才发觉冷汗自他的颊边流下,夜风吹得他有些发冷。
他没有告诉杜鹃刚才自己胡思乱想猜测的意思,这样说出去让他感觉拉不下面子,而且如果杜鹃知道自己怀疑她,她肯定会不跟自己好。
其实,即使杜鹃同意,或者主动求欢,他暂时也没有这种心思,因为那个想法就像梦魇一样,在他的心中扎下了根。
杜鹃,她真的是人类吗?
她就像是凭空出现一样,不经意地闯入他的生活,完全契合自己对异性的想像,单纯、美丽、好掌控,不嫌贫爱富,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这样堪比大熊猫还珍贵的绝种女人,竟然被他找到,并且还成为了男女朋友?
韦枷的脸色有些古怪,他转身看着那只扁毛畜牲。
只见那只老鼠赤红的双目折射出古怪的目光,后肢直立而前肢掬起,吱吱吱地声音,就像人类刻意发出的怪笑。
韦枷没法忍受这种压抑而古怪的气氛,脱下拖鞋朝那只老鼠扔去。
啪地一声。
拖鞋命中了那只老鼠,即使倒在地上,那只老鼠的嘴边渗出了鲜红的血,它仍是在那里“发笑”。
它的笑声有些滑稽,就像是吃坏了肚子在放屁,但其实是它的肺部遭受了损伤,韦枷没有笑的心思。
门外的情况不曾明朗,他把掷出的拖鞋拿了回来,穿在脚下,又上去补了一脚,就像是碾死蚂蚁一样。老鼠尸体带着温热的肠子,像面条一样在它的肛门拉了出来。
场面格外恶心,韦枷用旧报纸包住扔到了一旁,想着天一亮就把它扔掉。
因为这一出闹剧,韦枷心头的恐惧驱散了不少。
他脸神凝重地往猫眼处迅速地一瞄。
外面……
什么也没有,只有一片昏暗。
疏朗的月光如手电筒投射的光,如一柄利剑穿过走廊。
四周寂静无声,而那声咳嗽,不知从何时起,竟然消失无形。
韦枷完全放松下来,向床边走去。
“什么都没有,可能是风声,你就是想太多了,睡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可是,人家还怕。”
杜鹃撒娇着钻进韦枷的胸膛。
温香软玉在怀,韦枷却身形僵了一下,然后轻轻拍了她的肩膀。
“没事的,别自己吓自己,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