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围。
但挑战着古香荷心理极限的却是,看到那只狗妖完成了肛门的那一刀,慢条斯理地开始剥自己身上的皮。
古香荷开始剧烈地反抗,她拼命想要抽出自己的手脚,但那些狗妖的力道与她有着天渊之别,她动得再厉害也没有办法抽出自己的手脚,反而平添了自己的痛苦。
所以,她开始转移策略,不奢望可能逃生。只希望能减轻自己的痛苦,亲眼看着自己被剥皮,无异于一场凌迟演出。
古香荷认命了,她想要转头自己的头,不看接下来的血腥一幕,那狗妖已经剥下手掌大小的皮。然而当她的大脑向身体发出命令时,脖子却不听她的指挥,僵硬得像是一块石头,她能感受到的只有骨头的阻力,在这种危急时刻,她竟然扭到了自己的脖子。
她悔不当初,不应该拼命转头,不然还能少受一点折磨。但她还有选择,她可以闭上自己眼睛。
耳边听到一些模糊的哭泣声,她知道那些狗妖又讲话了。只是,她没有想到,自己身体不受控制地挣开眼睛。
她在脑海里拼命大喊,闭上啊,闭上眼睛啊!!!
她的身体背叛了她的思想,这些狗妖还掌握着法术,她看到了剥皮的狗犬在嘲笑,它好像还有心情在欣赏她临死前的绝望。
皮肉分离的感觉非常明显,臀部已经是一片血肉模糊,失去皮肤的感觉首先是冷,然后是针扎一样地疼。
古香荷的嗓子已经快喊哑了,没有多少叫喊的力气。
然而这个剥皮仪式还没有结束,那些狗妖配合有素,仿佛将活着的古香荷,当成了一只玩偶。它们卸下了她的关节,掰断了她的手指,一点点地剥开她的皮肤。它们如同专业的医生,在做一声高难度的精密外科手术。
寒冷与疼痛这对双生子,已经缠上古香荷。她恍惚之间,似乎看到了一个巨大的日晷,代表着她生命的剩余时间,随着太阳的移动,逐渐地迈向终结。
过了不知道多久,古香荷感到四肢一松,瞬间失重过后,重重地砸在地上。这次,她感到了超越极限的痛苦,那些微尘、小石子的威力在成百上千倍地放大,她觉得自己碰到地面的部位,像是抹上了盐水,一个无形的火堆在炙烤着她的肉!
那只剥皮的狗妖拿着那张皮,对着皎洁的月亮,仿佛在欣赏自己的杰作。
接着,他们开始往这张皮子充血,掏出了一些小瓶装着的不明物质,堵住了人皮气球漏气的地方。然后再把古香荷的衣物,套在这个另类气球的身上,没有经过她这个原主人的同意。
而她这个原主人已经用不着这些衣服,淋漓的鲜血好像给她披了一层血红色的紧身衣。由于关节被全部卸掉,她无法像平常那样站起来,同时感到全身的骨头都碎成了一个个小块。但这只是她的错觉,那些狗妖好像对人体有非常深刻的研究,只是拆卸掉了她全身可以活动的关节。
这些伤会让她感到百倍的痛苦,却不会令她那么容易地死去。她像一只毛毛虫在地上爬行,她只能使用这种姿势移动。
狗妖们看得出她对自己这身皮的留恋,但它们偏不喜欢成人之美。它们与古香荷无异的人形气球,放在了织布机前,就如她生前最常坐的位置。
古香荷无法合上自己的双眼,她感到自己在燃烧,快变成了一团火焰。身体里面是火,身体外面也是一般火辣辣地疼。
她没有办法做出简单如合上自己的眼睛这样的动作,因为她的眼皮已经被狗妖们剥了下来,
她全身上下只有一副老腰能使出些力气,血迹在她身后不断延长。她做梦也没有想到,有一天可以不通过镜子看到自己的容貌。
那五只狗妖已经退到了屋外,但它们没有远离,它们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古香荷已经到达了极限,无论是肉体还是精神。那些与地面接触的部位,开始落下少许赤红的肉糜,这是没有皮肤保护,肌肉与地面直接摩擦所致。
她走得很慢但依然在走,天枢国人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她要完整地死去,不然到了地府,她的这副模样,怎敢与丈夫和儿子相认?他们怎能认出自己?!
这个老妪用自己的毅力,生生从“赵鹏”的房间,爬到了织布机前。织布机上是大半织布的布,古香荷快用尽了自己的力气,她想歇一会再往前爬最后一步。她鲜血淋漓的手,抓在素色的麻布上。购买这匹布的布庄可以省却染色的工序了,古香荷用自己的鲜血染红了这匹布。
然而她最后还是没能爬到自己的皮那里,眼前一片模糊,那双没有眼皮的眼睛,也不甘地失了神采,屋外等候多时的五双赤红色的眼睛,迫不及待地闯入了竹楼,收获成熟的果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