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英彦这一怒之下,是用尽全力!
风杨在半空中倒飞出十丈,才重重地摔到地上,接着又打了十几个滚,才落入杂草丛中,还“沙沙沙”地滚了一段路才停了下来。
“糟糕了!少主从马车上跌下来了!快去救少主!”风车的侍卫见到赵英彦将风杨扔出车马,都惊慌得立即将整支车队的马拉停,然后兵分两路,一支人马迅速跑向远方那边草丛去寻找杨风,另一支人马火速将赵英彦包围。
赵英彦才懒得理会这些人,他身影一闪,就“嗖”的飙入车厢,心痛地将云河抱入怀中,焦急不安地呼唤:
“哥,你快醒醒……我是小彦啊!”
云河毫无反应,瘫在赵英彦怀中,脸上一直挂着空洞而幸福的笑容,陷在幻觉里。
赵英彦只觉得云河的身躯好烫,而云河的心脉也很急促而短浮,这样紊乱的心脉,就衰褐前的症状啊!
早上,哥很早就出门了。
他说,有急事要找乔晋。
多数是为了昨天夜里的事情吧!
赵英彦在灵花田等了哥一天,也不见他回来,没想到此刻寻到哥了,哥却变成了这木偶般的样子。
这时,所有马车早就停下来了。
赵英彦和云河所在的车厢,被七、八个风家侍卫团团包围着。
由于赵英彦一直躲在车厢里没有出来,这几个侍卫也没有轻举妄动,只是高高举起兵器,用利刃瞄准出车门的窗户和前门,只要里面有什么动静,这些刀刃就会齐齐刺过去。
小猫见赵英彦找到云河了,它也跟着跳入了车厢。
小猫在人间流浪了很多年,也是见识过世面的,领教过人类的贪婪和纵乐。
一看到云河瘫在赵英彦怀中,那眼神涣散,衣不遮体的模样,小猫已猜到了几分云河的遭遇,心痛极了!
它轻轻地跳到云河身上,在他的脸上闻了闻,又悲又怒地说:“他被人下了药……”
“小猫,那怎么办?”赵英彦抱着云河,急得嗷嗷大哭。
“得要尽快帮他找解药,要是再拖下去,他恐有性命之忧。”小猫抓狂地说。
就在这时,外面的侍卫传出阵阵惊呼!
“不好了!少主死了!”
“是那个人杀了少主!”
“少主在这里出了事,我们回去必定死路一条!大家一起去!杀了那家伙!替少主报仇!”
……
风杨死了,连一点抢救的机会也没有。
这些侍卫找到风杨的时候,风杨已经摔得面目全非,连脑壳都碎了,脸也摔得稀巴烂,全身的骨头都散了,他滚落过的地方,全都是血迹!
赵英彦是战神之躯,伸手可摘星辰,他用尽全力的一摔,风杨这个凡人能有不死之理?
这就是多行不义必自毙,自作孽不可活。
听闻少主已死,包围车队的侍卫都悲怒不已地举起兵器向着车厢内的赵英彦和云河刺过去!
眼看一支利刃就要从云河的后背刺穿他的心脏,赵英彦一只手搂着云河,另一只手眼急手疾地以掌为刃将利刃砍断。
“你们别欺人太甚!是你们伤害我哥在先的!现在我哥都快死了,你们还不放过他?”赵英彦一边哭一边骂。
“哼!小彦,你保护云河,这种杂碎就交给我来对付!”小猫气呼呼地说。
“嗖!”的一声,小猫又从车窗跳了出去。
“噗!”的一声,在腾腾的烟雾之中,它从一只萌哒哒的小猫幻化成一只一丈高的巨兽。
“吼!”小猫仰天狂啸也难以释放满腔的悲怆啊!
它在人间流浪,偿尽了人间冷暖。
是云河给了它一个温暖的家。
它喜欢窝在云河怀中睡懒觉,它喜欢陪着云河一起看书,它喜欢云河煮的农家小菜。
它更喜欢云河那清澈温柔的笑容。
它以为,从此以后,就有了依靠,有了亲人。它以为,那片美丽的花田,就是它心灵的净土,它最理想的世外桃源。
可不曾想到,如此美好的一个人,却被人无情地摧折……
云河明明在保护乔家,为什么乔家的人,要这样对待他?把他当成玩具那样送给风杨这个穿着衣服的牲口?这不是恩将仇报吗?
小猫的怒吼,就连隔着数里外的乔家庄也能听得见,惊颤山林之巅!
这一瞬间,乔家上下的人,无不打了一个寒颤,尤其是乔晋,他原本坐在书房气定神闲地喝着茶的,小猫的声波,直接把他的茶杯震碎了。
飞落的碎片还割到了他的手背。
发生什么事了?
难道风家的事,还有变故?
乔晋心里有些不安。